于笙听着这帮学霸引经据典地激烈辩论,头都有点疼,抬手按着太阳穴:“哪个厕所?能直接去帮他们把那几桶水顺窗户扔出去吗?”
“不行,现在已经不是那几桶水问题。”
靳林琨耳力很好,跟他说话时候也在分心听那些人吵架,抱着胳膊指指人群,尽职尽责给他
各个组活动室不样,晚自习教室都是挨着。
绕过条走廊,闹哄哄群人就出现在拐角教室门口。
谈判过程不算很顺利。
二组坚持洗手间是公共财产,见者有份,大家都有权利使用。
七组退步,提出把那几个水桶挪走,公平竞争先到先得,也依然没能达成共识。
靳林琨怔下,失笑,点点头:“行,看书——”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于笙扯着手腕站起来。
攥在腕间手修长干净,松松圈着,没使什力气,偏偏又好像挺难挣得脱。
靳林琨跟着他起身,往前走两步,有点疑惑:“于笙?”
“不知道就试试。”
桌上。
“你说。”
他没去捡那支笔,语气挺平静,嗓音落在空空荡荡教室里:“交朋友——有意思吗?”
于笙蹙下眉。
他没说话,探过胳膊,从靳林琨胳膊边上拿过那支笔。
“……”
于笙在后面听着,忍不住用力揉揉额头。
靳林琨站在他身边,之前那点难得反常状态已经不见,重新恢复贯漫不经心懒散,还很有兴致地低头跟他说话:“朋友,听说你在三中时候,有人约架经常会帮忙镇场……”
于笙面无表情:“传出去怎说,替厕所争夺战镇场子?”
靳林琨实在没忍住,笑出声,迎上于笙视线,轻咳声堪堪忍住:“错,不笑。”
于笙拉着他往外走:“又不花钱,没意思就回来,赶紧陪学习。”
靳林琨其实提过不少次陪他学习,于笙自己提起来还是第次。
少年语气有点冲,硬邦邦,莫名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那只手不由分说扯着他,拉开门,出教室。
靳林琨被他路拽着,居然忘停下。
然后又把自己笔帽拆下来,套在另头当配重,在手上试着转转,递还过去。
靳林琨扬扬眉峰,看着那只拿着笔直直递过来手,半晌轻轻笑:“多谢。”
他看起来已经并不打算再问,那点突如其来异样被敛回去,重新带起如既往懒散笑意。
“不知道。”
于笙等着他接过去,忽然出声,回手合上那本练习册:“跟好学生也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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