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林琨按响
第
个和弦。
第次配合，注定不可能直接默契得直接弹出成品来。靳林琨习惯双排键，能弹得区域忽然折半再折半，经常会反应不过来，不小心就碰到于笙
手。
连纠正他和弦都没什
耐心舍友，忽然沉默着配合得周全到极点，单手稳妥熟练地绕过他手臂，丝不苟地弹着自己那部分谱子。
靳林琨不自觉走下神，已经进度到下页才想起紧接着有个左手和弦来不及弹，下意识开口：“抱歉——”
和弦声压着他话音响起来。
监督，时不时伸手扯把，纠正着他按和弦姿势，好给自己到时候留出点不被他胳膊肘怼下琴凳余地。
两个人把控都不弱，很快就已经合拍。于笙弯下腰，正准备试着跟他合段，恰巧有人走过来：“打扰，
能试下这台琴吗——”
琴行展示琴原本就谁都能弹，于笙不认识他，起身要让地方，却发现无论是靳林琨还是来人似乎都有点不对劲。
来也是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瘦高学生，戴着眼镜，目光躲闪着落在靳林琨身上，眼底藏不住畏惧心虚：“琨哥，你，你怎——”
他扫眼琴凳边上放着文件袋，眼看见上面那个夏令营标志，脸色有点发白：“你……还没高考？”
于笙原本直是站在他身后右手配合，左手忽然加上来，补上那个和弦。
“抱歉个屁，盯着呢。”
少年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来，清冽干净，带点儿惯常不耐烦：“缺什，替你补上不就行吗？”
靳林琨没动，手放平下来，落在琴键上，没说话。
瘦高男生咽咽唾沫，往后退两步，朝于笙道着歉仓促转身，头也不回地跑。
琴声停好会儿，于笙皱皱眉，低头：“你——”
“没事。”靳林琨笑笑，打断他话，抬头，“来，弹段试试。”
于笙抿起唇角，没说话，从他身后弯腰，只手落在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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