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擦干?”
于笙迎上他目光,抬手摸把还往下滴水发梢。
平时根本都是自然晾干,宿舍里空调凉,于笙实在懒得听他唠叨,又把毛巾抬起来擦两下头发。
他擦得实在太应付,靳林琨忍不住,换条干毛巾起身:“别动,帮你。”
水正好烧开,于笙把马克杯递过去接水,忍不住轻轻打个哈欠。
“不是也不行,你知道背串多痛苦吗!”岑瑞异常悲愤,“快告诉,深藏身与名下句是什!”
……
丁争佼抬头看眼,很习以为常地低下头,继续忙活起人员安排。
靳林琨看起来是真很喜欢这张只有后脑勺存在照片,回到宿舍,还特意翻出来个手机支架,戳上照片放在桌角上。
边放,还边要拉着于笙帮忙看:“这样合适吗,还是应该放在二层?觉得二层要看见还要仰头,比较费力气……”
意思,岑瑞尽力替他升华主题:“竹——竹竿?祝琨神节节高?次更比次强?”
“不是。”于笙没有接他递过来台阶,“说他递根杆就往上爬。”
岑瑞:“……”
不太忍心告诉其他人这个有点残酷真相,岑瑞决定对外依然保留编出来版本。
他准备回去收拾书包,又被于笙叫住,好心提醒:“背串。”
靳林琨按着毛巾覆在他头顶,低头,眼底无声浮上些笑意。
于笙平时不怎喝咖啡,也不知道水该加多少,对着小半杯黑褐色不明液体吹两口气,余光扫见他眼睛:“笑什?”
“没事。”靳林琨揉揉他头发,半晌轻轻笑:“就是觉得运气真好。”
“合适。”于笙刚冲个澡,擦着头发出来,“你还可以给你后脑勺贴个花。”
靳林琨欣赏着照片:“不用,这个后脑勺头发很浓密,很满意。”
“……”于笙有心保持冷酷,扫他眼,还是没忍住扬下嘴角。
晚上要熬夜,他从梁凡那儿要袋咖啡,翻出个马克杯洒薄薄层杯底,靠在靳林琨桌角等着热水烧开。
靳林琨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位置,刚坐回桌前,微凉水滴就顺着脖颈钻进衣领。
岑瑞茫然:“什串?”
“两首诗。”于笙画完最后个人站位,交给丁争佼去安排通知,“都是李白,后两句是《经乱离后》。”
“……”
岑瑞沉默良久,跃而起,转头去追杀梁凡。
文科生梁凡同学乐极生悲,抱着脑袋拼命逃窜,边跑边解释:“不是必修!不是考试内容!串着背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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