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舍友，靳林琨比谁都更清楚于笙睡个觉有多费劲。
刚分到
个屋那阵，靳林琨都不好意思在于笙刚睡着
时候去宿舍里卫生间，生怕把挺不容易才睡熟人
越是隐约能猜测
解到于笙经历，他就越不觉得应当、也不想催着于笙那
快就仓促去做再去打开心扉准备。
也不想为某个可能，就去冒把眼前切都赌上风险。
靳林琨喉咙动下，试探着轻声开口：“你想没想过找个……家教，上门那种？”
话音落下来半晌，却都没听见回应。
从自己有点激烈心跳声里出来，靳林琨才发觉，靠在肩头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呼吸平稳均匀，睡得很熟。
在他稍微停下动作，准备替于笙把被子块儿盖好时候，于笙忽然朝他轻轻靠过来。
少年肩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乖得好像抬手就能揉进怀里，不声不响地，很不明显地蹭两下他颈窝。
……
靳林琨觉得自己还得多缓会儿。
这次花时间比上回还要长些，靳林琨坐半晌，终于稍微缓过口气，收收手臂：“于笙——你想没想过，高三找个——”
持着不掉下去，点点往后挪，忽然察觉到很轻微阻力。
靳林琨低头，看到于笙正攥着他袖子。
男孩子手指修长干净，绞着那块布料，指节隐约泛白。
于笙安安静静地躺着，不睁眼睛，不说话，身子微蜷起来，额头贴在他肩膀上。
靳林琨胸口忽然轻轻疼下。
靳林琨无奈地扯下嘴角，摸摸他头发，又把被沿往上掩掩。
好消息是小朋友越来越习惯他，甚至还习惯拉着他块儿睡，睡着还能很乖地让好好抱会儿。
坏消息是小朋友只要碰着他，几乎能秒睡过去。
……
倒也不算是多坏消息。
念头在脑海里才浮起来，就又被他按回去。
他隐约知道于笙为什会睡不好，也能猜得到对方都经历些什事。
可越是能猜到，他就越不敢贸然开口。
……如果于笙只是把他当哥呢？
如果于笙只是习惯他，更多根本什都没想呢？
他停下动作，重新伸出手臂，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脊背。
于笙看起来很不喜欢他这种哄小孩子方式，不自在地动下，想要挣开，却被他抱得更紧，又顺毛样从肩膀往下胡噜两把。
……
哪怕真被踹下去也认。
靳林琨不打算放开，下下顺着于笙脊背，有点儿惊讶地发现怀里人好像也跟着他动作隐约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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