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忽然就软下来，几乎让靳林琨以为自己
不小心把那套小恐龙
衣服给带回来
。
靳林琨缓缓，稍微调整下姿势，摸摸他头发：“怎
？”
“
不知道——”于笙声音很轻，“不知道家人应该怎做，忘。”
靳林琨胸口缩，下意识收紧手臂：“不用，于笙，你听说——”
“你教。”
于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认真地在纸上打好格子，笔划端端正正地写刚才说话，忽然有点仓促地闭下眼睛。
靳林琨才写下半行，觉得颈间凉凉，条件反射拿过搭在桌边毛巾：“头发还没干？过来，帮你擦——”
他话音顿下，慢慢站直。
……
少年肩膀还绷得紧，整个人硬邦邦地较着劲，揉进怀里花不少力气。
靳林琨垂着视线，空着右手轻攥下：“想，要是他哪天想睡懒觉……得亲亲他，把他塞回被子里接着睡，起床做好吃给他吃。”
他说完话，屋子里就又安静下来。
这回连呼吸声都停，只有砰砰心跳争先恐后交叠着，雷鸣似响。
靳林琨有点紧张，本能地话痨：“切土豆丝都切不好，怕做不好，他忍不住揍——”
“可以。”于笙打断他，“你要是停在刚才那句，其实挺感人。”
于笙没听他说，垂着视线，攥紧他袖口那点布料，指节隐约泛白：“你别着急，学。”
靳林琨眼底蓦地烫，没能说得下去。
他又添点力气，把人箍进怀里，握着于笙手整个拢住：“不着急，你也用不着学这个。”
于笙肩背轻轻悸，抬起头看他
靳林琨抱着他，下下摩挲着脊背，试探着低头：“于笙。”
于笙紧阖着眼睛，深深吸气呼气，抵在他肩头：“你要敢说——”
“哭。”靳林琨及时开口，把他往怀里圈圈，“太高兴。”
眼看这人居然已经养成奔跑跳跃着主动接锅本事，于笙忍不住挑下嘴角，胸口忽然腾起激烈痛楚也在温暖怀抱里被点点安抚下来。
他靠在靳林琨胸肩上，点点放松下来，抬手拉住他：“哥。”
“……是吗？”
靳林琨愣愣，忍不住自责：“还是应该打草稿……”
于笙忍不住挑下唇角，又立刻绷起来，把削好铅笔给他扔回去：“行，打吧。”
铅笔被削半天，比刚才又短半截，只手就能整个包住。
靳林琨居然真转回去，姿势有点别扭地握起那个小铅笔头，准备好好打个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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