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林琨很配合，闭上嘴巴向后靠
靠，阖上眼睛。
有点儿困顿
意识里，有人过来替他拉下遮光板，把衣领翻整齐，又解颗最顶上扣子。
靳林琨闭目养会儿神。
实习辛苦，但还用不着熬夜。就是昨晚没睡好，闭着眼睛歇
会儿，就比之前眼睛都睁不开状态好不少。
察觉到身边格外均匀绵长气息，靳林琨悄悄睁开眼睛。
于笙没动，让他把被子掖好：“哥。”
靳林琨抬手去够床头灯开关，低头迎上他目光：“嗯？”
于笙枕着他胳膊，抬手挡下眼睛，看着指缝间漏下来光线迅速归于格外安静黑暗。
靳林琨等会儿，没听见于笙说话，低头碰两下他额头：“怎
？”
“没事。”
着手臂锢得结结实实。
“不。”靳林琨不用他问，流畅开口，“没有下次，能好好睡觉，现在就睡，不睡是小狗。”
于笙：“……”
靳林琨认错认得非常熟练，套路还没背完，忽然发现按着他男朋友好像笑。
床头灯光很柔和，覆落下来，在眼睫下面落下小片阴影，衬得嘴角那点弧度尤其明显。
这几天都没怎好好休息，小朋友刚才还在照顾他，这会儿已经撑不住睡熟。
靳林琨坐直，把人往自己这边揽揽。
大概是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于笙睡着时候其实挺敏感，稍微有点儿动静就会醒过来。
夏令营朋友们早知道，谁都不敢在笙哥睡觉时候过来打扰。之前作为钢伴跟合唱团出去比赛那段时间，于笙直都没能睡得太踏实。
他试挺多办法，最后发现还是两个
于笙笑笑：“幸亏你那时候没去伦敦。”
头天晚上没好好睡觉，直接导致第二天两个人都差点睡过头。
靳林琨度试图改签趟飞机，还是被于笙拖上飞机塞进座位，又加副隔音耳机。
“不困？”靳林琨揉揉眼睛，还是没忍住打个哈欠，“你是对，
们昨晚应该速战速决……”
于笙现在听见这四个字就头疼，按着他打开耳机：“闭嘴，睡觉。”
于笙按着他，抿下嘴角，轻轻叹口气。
不等靳林琨回身，于笙已经重新躺下，拉过他胳膊，拿被子把两个人块儿裹个结实。
小朋友经常会在各种意想不到时候心软。
靳林琨试着动下胳膊，发现怀里人没有要把他个过肩摔扔出去意思，就又把人往自己这边圈圈。
时间确实已经挺晚，靳林琨没舍得再闹他，让于笙枕着自己胳膊，替他掖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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