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蓦地升起紧张念头,宋戎不及多想,大步赶过去,在那具身体倒下去之前将他稳稳扶住。
陆璃性情极傲,绝
话音落下,他已自龙椅上起身,大步离开。
退朝礼声压着皇上离去身影响起,反而叫朝臣们有些无所适从,各自怔阵,窃窃私语着离去,说得也无非是右相此番只怕难逃死闲话。
宋戎立在原地,那句“择期问斩”似乎还在耳畔,叫他胸口积郁得厉害,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开口,却又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户部尚书或许只是无心问,却忽然替他点亮盏心灯。
相府虽然贵气袭人,却不过是个空架子,真正该藏着珍器重宝地方应空空如也,定有大笔钱财都被挪用到其他什地方。
。”
苏时轻笑声,终于开口,漫不经心地落下目光,似乎丝毫不曾将铺天盖地口诛笔伐放在眼中。
“陆璃所求,无非畅快淋漓,纵情世而已,还从未操心过死后之事。钱财不过身外之物,锦衣玉食、花天酒地,转眼也就挥霍尽,哪里还留得下来什?”
他语气格外傲慢轻佻,叫大理寺卿脸色阴晴不定,却又不敢当堂太过放肆,终于还是忍下怒气,狠狠拂袖回班。
户部尚书也被呛得时哑然,神色似有惋惜,轻叹声,同样退回去。
他不信陆璃当真是花天酒地恣意挥霍性子,只要顺着查下去,定能有所发现。
只是——必须要快……
少年天子眼底藏着阴郁狠厉,叫久经沙场将军都有些心惊肉跳。宋戎垂下视线,反复盘算着能够入手地方,却忽然听见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循声抬起头,才发觉朝堂里人已走得七七八八,陆璃正望向他,神色平静,苍白双颊却不知何时泛起虚弱潮红。
他在发烧!
连戴罪者自身都不打算辩白,朝堂论罪几乎没什真正意义,再说下去反倒像是无理纠缠宣泄。喧沸朝堂渐渐安静下来,陆璃罪名被条条理出,逐条呈上去。
宋执澜坐在天子位上,眉眼隐没在在十二旒下,语气无波无澜:“刑部,右相依律该定何罪?”
刑部尚书上前步,拱手俯身:“右相罪大恶极,按律当下入天牢,择期问斩,家中财产应罚没,并究其从党之罪……”
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原来不过就是为这个结局。
真到这步,心里居然奇异地没任何感觉。宋执澜垂下目光,手不觉攥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淡声开口:“照办就是,今日就到这里,诸卿多有劳累,散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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