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笑笑,抬手遮上他眼睛,语气轻柔和缓。
少年也已经很累,疲色从眼底青黑就能看出来。正是长个子年纪,不好好睡觉,说不定是要长不高。
父母离开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这样和自己
只要想起雪狼在他看不到时候自己受多少伤,却又着意隐瞒不叫他知道,他心里就难受得喘不过气。
原本也许再细心点,他就能有机会发现这切。
冰凉泪水打在手背上,也彻底驱散苏时睡意。看着他男孩子趴在他肩上哭得几近颤栗,苏时无奈地挑挑唇角,握住他手,拥住肩背护进怀里,轻轻拍抚两下。
“你把保护很好,直都是。”
清润柔和嗓音响在耳畔,叫秦永昼蓦地微怔,下意识抬起头,迎上含笑温暖眸光。
年依旧安静地睡在床上,身体本能地蜷缩着,腰间伤口被稍许抻动,就又渗出隐隐血迹。
连忙将手里火盆放在床边,秦永昼洗净手,又将手反复搓热,才把依然昏睡着人小心扶正身体。
少年睡得昏沉,大抵还保留着雪狼习惯,他扶着手松,身体就又蜷回去。
秦永昼怕他再抻到伤口,可直这样按着也难免要不舒服。在床边踌躇半晌,终于还是横下心钻进被子,把人抱进怀里。
沁凉肩臂偎在胸口,终于渐渐放松下来,秦永昼尽力用自己体温暖着他,想起那些触目惊心血迹,眼眶终于不觉发烫。
有些时候,还是语言最能直观传递心底意愿。
这个世界也好,先前许多个世界也好,这个人追自己这久,其实无非都只是在做同件事。
苏时轻笑起来,趁着这次爱人还没成年,抬手按住他脑袋,十足畅快地揉通。
还没从雪狼居然会说话冲击下回神,秦永昼愣愣被他揉着脑袋,半晌才堪堪找到自己声音,张张嘴轻声开口:“凌霜,你会说话?”
“会,不过现在不是聊天时候。你该休息,等你醒,再说给你听。”
终于从寒冷侵蚀下摆脱出来,苏时舒口气,恍惚睁睁眼,却将那双黑澈眼瞳中水汽迎个正着。
下意识抬手抚上去,指尖碰上微温水意,温度转眼散去,只剩些许冰凉。
“凌霜,对不起……”
秦永昼终于再忍不住,抬手拥住他肩颈,将头埋进少年消瘦单薄肩膀,始终压抑着疼痛歉疚终于喷涌而出。
“是不好,以为能替你承受伤害,以为只要有在,你就不会受伤——甚至以为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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