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诺再次拒绝,那下次男人会寻找个更为迂回,更为和缓方法将它送到他手里,除非夏诺真不想要它。
想明白之后,夏诺甚至有点想笑,他最后真笑出来,笑得眉眼弯弯,浓密眼睫蝶翼般扇动,眼睛里泛上层白蒙蒙雾气。
男人不明所以,却又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个笑容里,目光追随着少年闪闪发亮眼睛,颊边若隐若现酒窝,以及与雪白牙齿中隐约露出点殷红舌尖……无不让他神魂颠倒。
或许现在说什都是多余,男人不想问他为何发笑,只想狠狠地吻上去,将这个笑容连皮带骨地吃进肚子里,蛮横地据为己有,不让别人有机会看见。
――这样臆想让他几乎不能自拔。
冒死救下即将被碾压婴儿,敌对双方在最终战来临之前把酒言欢……这也是人类。”
“复杂而又矛盾,像是折射着光芒多面体,它不翻转过来,你就永远看不清它真实面目。”
夏诺看着男人脸上神情,他在说这些时候,冷静而又客观,像是个完全置身事外局外人,不带感情地点评着与自身无关事物。
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长长地,长长地叹口气。
即使男人外表与人类如何相像,他内里也终究不是人类,要想让他站在人类角度思考问题,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事。
可以夏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说出话语突兀地打断男人绮思,他说道:“考虑好――原谅你。”
男人还没有回神,他脑海空白瞬,听到这句话还在想:考虑什?原谅什?
然后他慢慢地清醒过来,脸上还带着未褪去茫然,已经下意识地勾起唇角:“这可真是太好。”
就像是现在,男人对夏诺道歉,绝不是因为他意识到错误――或许在他思维里,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什――而是因为他觉得夏诺想要他道歉,所以他才做出这个举动。
――就如同他承诺那样,他愿意满足夏诺切愿望。
在他认知里,他绝对不是个亏欠者,而是个施予者。他歉意并非发自本心,而是因夏诺而生。
所以在夏诺拒绝接受他道歉之后,他才会那惊讶――就像是送出礼物却被对方拒绝样,他不明白为什对方明明想要这件礼物,却还是对他说“不”。
但是没关系,没有人规定“礼物”只能送出去次,何况他知道夏诺依然想要这个“礼物”,所以他选择更换方法,将这个“礼物”再次捧到夏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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