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听见男人低声问：“你今年多大
？”
“十七。”
“……”岑尧死死按住动作。
也就是看你小。
岑尧把人放在床上：“睡吧。”然后大步走。
岑尧轻轻掐下他
脸颊。
小扣儿说：“有点像
爹。”
岑尧动作
顿：……
岑尧挪动手指，用力捏住他下巴，抬起少年脸。
小扣儿被迫与他对上视线，呼吸下都变轻。
小扣儿张张嘴想说没有这样脆弱。
他们在戏班时候病，都是自己扛过来。他特别会扛。班主还夸过他厉害。
但是小扣儿悄悄抬头去打量男人，他瞥见男人下巴。再努力抬点头，看见阴影落在男人俊美淡漠面容上，光暗交错，更显得男人不可忤逆。
小扣儿没勇气开口，就只好老老实实闭紧嘴。
这
折腾番下来，等小扣儿吃药，喝点温水，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药箱，看就是被人从床上薅起来。
岑尧将小扣儿牢牢扣在怀里，呢子大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
医生倒也不胡乱打量，只拿出听诊器说：“得先听听。”
岑尧接过来，拨开点外套，贴在少年腹部。
小扣儿紧张得满头大汗，这会儿也后悔没穿那件长褂。
作者有话要说：岑尧：报应到。
“说错什吗？”他弱弱问。
他斟酌着找补句：“您比爹还像爹。爹早早就死。没死前，也没什出息，跟您是不能比。”
岑尧：…………
小扣儿刹那间感觉到男人盯着他目光，似乎变得有点侵占性。
男人摩挲下他脖颈，低下头，乍看，像是吻在他脸上样。但那应该是错觉。
小扣儿又累又困，眯着眼却又不敢睡。
他试着又说遍：“您放开……可不可以？”
屋内寂静。
半晌，岑尧才问：“好些吗？”
小扣儿连连点头：“特别好。”他顿下，犹豫道：“谢谢您，您对特别好。”好得都不像是现实。
他总觉得，裹着男人衣服特别奇怪。
甚至觉得医生会看见他没穿衣服。
“……好。”医生说。
岑尧这才松手。
“不是什大问题，给开点药，然后清淡饮食几日便好。”医生起身去写医嘱，又带上佣人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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