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扣儿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两块大洋呢，得擦到铁皮才不浪费！
小扣儿悄悄转头朝外面看去，路上行人很多，他们正好奇地打量着这辆鲜少在海城中出现
车。
小扣儿扒着车窗，冬风拂面，却不觉得有多冷
。
身上长袄多暖和呀。
不过很快，小扣儿就发现自己想错。
车绕着整个海城缓缓开动起来，岑尧说：“过来”
“嗯？”小扣儿挪挪屁股。
岑尧掏出那个小铁皮盒子，掀开盖儿，
手扶住他后颈，手又慢慢给他擦起药。
小扣儿脖颈阵发软，耳根也有点烫，心跳咚咚咚，像是敲鼓样。
他父母早早就死，就这
在戏班里磕磕绊绊混大，以他没读过几本书脑瓜，实在想不出来那应该是什样。
可是他又有点点心动。
“
要想想。”他说着，悄悄去打量岑尧神色。
岑尧应声：“好。”
小扣儿嘴角弧度这才软软。
他跟着岑青元时候，都从来没想过这些。
他只想，岑青元喜欢他时候，身边就只有他就好。
再说，就算娶女孩子为妻，也不会去娶个戏子。
不过倒是有给人当姨太太。他们班里穗儿就是。
“男人为何不能结婚？”岑尧反问他。
得分外满足。
等走出饭店，外头已经亮起灯。
整个海城在霓虹色下，显得格外美丽。
小扣儿从来没有认真地打量过海城夜晚……因为每日里光是为生存就已经很累，哪有功夫再去瞧别呢？
岑尧问：“开心吗？”
路边有人卖烟，卖风车，卖花儿
车外或红或黄灯光洒落在男人俊美面庞上。
车往前行驶。
光影跟着交错而过。
小扣儿觉得自己仿佛经历场光怪陆离梦。
岑尧收住手：“好。再擦几天。”
“上车。”
“还是要去林公馆吗？”小扣儿忙问。
“不去。”
小扣儿心道那就是要送他回戏班。
因为没有答应他，他就要送回去？
“因为……因为海城从来没有过啊！”不，不止海城，……反正小扣儿所知道那些地方，都没有！
“那来做第个。”岑尧不疾不徐道。
小扣儿怔住。
他不是在说玩笑话吗？
小扣儿舔舔唇，……和人结婚是什样滋味儿呢？
小扣儿犹豫着点下头。
“所以要嫁给吗？”
小扣儿瞪圆眼。
原来男人不只是随口说吗？
他转头看向岑尧，嗫喏道：“可是……男人怎能和男人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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