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尧淡淡道:“等回林公馆再洗也不迟。”
小扣儿只觉得被他抓住手腕都是热热,好像还冒出点汗……他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闪,抬眸看着岑尧说:“可是身上脏。”
怎坐岑尧车呢?
岑尧低声说:“不脏。”
“脏,练完功总要出好多汗。”小扣儿说着,还微微喘口气。
小扣儿哪里被人这样夸过。
好似将台前台后结合起来这个完整他,从头夸到脚。
比“喜欢你”威力来得还要大。
小扣儿抿下唇,这才觉得自己将岑尧晾好久,有些过分。于是他也不再继续练功,小跑着就到院子里水井旁,拎起水桶放下去。
岑尧站起身,缓缓朝他走近,问:“这是作什?”
他吊嗓子,岑尧也看他。
那些客人从来只管台前,有谁见过他们台后模样?
就是岑青元……过去也丝毫不感兴趣。
唯独只有岑尧,像是要将他在戏班子里,每时每刻模样,都印入眼中似。
小扣儿突然顿住动作,他额前发丝已经汗湿,长长睫毛底下,双明亮眼眸也仿佛带出点水意。
淡:“坐在这里看就是,你们看什?”
班主连同他身后人都是愣,心说他们不是在这儿等着吩咐呢吗?
副官倒是反应更快,压根不敢往小扣儿方向看,他匆匆转过身就驱赶起班主等人:“行,们少帅喜静,你们到前头该干嘛干嘛去吧。”
班主等人自然不敢再多留,就这样躬身告退。
都等出后院儿,班主才明白过味儿。他心下面觉得畏惧,面又忍不住欢喜,脸上表情都给生生扭曲。
他原先其实也不觉得。
本来戏班子里总块儿
小扣儿不好意思地道:“洗澡啊。”
“不烧热水?”
“烧热水还得耗煤球呢,还麻烦,得等好久。”小扣儿说着,就要去拽水桶,“们都是这样打水起来,冲下,然后再裹上棉袄就暖和。”
岑尧扣住他手腕,更顺势掰开他手指。
水桶上头连着绳子下落地。
他忍不住问:“……好看吗?”
岑尧:“好看。”
小扣儿面颊红透,也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羞。
他忍不住好奇,又问:“可是……不枯燥吗?”
“不枯燥。”
“……小扣儿这是真要发达啊!”
哪个客人连这都能津津有味看上半天啊?
……
小扣儿自然知道岑尧在看他,但没想到岑尧看这样久。
他下腰踢腿站桩,岑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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