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呢?
他也不知道。
“难不成是岑家兄弟本来就不合,这是拿小扣儿当筏子呢?”旁边有个脸上还带着油彩男人愣愣道。
小扣儿捏紧指尖,没说话。
“哎呀你管那些干什?岑四爷能为小扣儿做到这样地步,已经够不是吗?”班主没好气地说:“行,不和他们说,你过来,跟你说点话……”
他们打小就学唱戏,以这个为生。小扣儿是死都不敢丢开自己安身立命本事。
小扣儿盯着小园:“你今日怎怪怪?”
小园这才闭嘴。
心道,怪?
是怪啊。
破脸,就为争你。”
小扣儿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他都不知道外面传得这离谱……
“没有这样……”小扣儿说着,但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辩驳起。仔细想想,好像、好像……真是这样?
“那天在咱们戏班外,不也为你跟大少爷动手吗?枪打腿上呢。”小园抿下唇角说:“既然岑四爷对你这好,你还回来唱什戏啊?不该是换新衣,在林公馆里擎等着下人伺候吗?”
半晌,小扣儿才抬起头,低低应声:“唔。”
他是有自知之明,当然知道自己无论是身份还是模样,都不算多好。但他心里这样想也就算,被戏班里人点出来,心底就有些难受,难受之余,还升起点惶恐。
小扣儿跟着班主去后院儿。
等进门,却是听见班主说:“今日情况你也看见,
他们初时只当男人是和岑青元类人物,又或者顶天是个军官式人物,能够给钱家班当个大后台。
可谁晓得呢,林祺都让人捉,林公馆成人家地盘,手中握着权势庞大得令人惊骇……
偏偏傍上这样大人物之后,钱家班还照旧挨砸,半点好也没沾上。
小园转身往里走,嘴里这才轻飘飘地说:“有些想不通,当初岑四爷怎走进这个小戏班,怎又刚进来,就恰好眼看中你……”
小扣儿也怔住。
班主忍不住踹小园脚:“你说什屁话呢?咱们这儿叫什?那是小扣儿家。是吧小扣儿?”班主说着搓下手,内心也还有点忐忑:“扣儿,你没忘记你九岁时候,谁收留你吧?”
小扣儿抿下唇,点点头:“没忘。”
小园却还是忍不住插声:“怎?岑四爷没给你钱吗?你怎就不懂得在林公馆里享福呢?”
小扣儿听着有点扎耳朵,他也忍不住出声道:“回戏班,和给没给钱有什关系?”
这里没有个人活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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