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想起还有主角存在,陆淮叶从昏沉睡意中挣脱出来,揉揉眼睛:“记得他最近很忙……”
“是很忙,不过他还想要重点,不会不来。”
顾庭握住他手,把细软布巾在备好温水里浸透,替他擦擦脸,向后仔细打量阵,满意地挑起唇角,又凑上去落个吻:“走吧,们下去。”
身上衣物是家居休闲款式,穿着出去也并不奇怪。但毕竟有客来访,陆灯还是摸套衣服换上,洗把脸打起精神,重新牵住顾庭手。
顾庭微笑起来,转转他颈间铃铛,牵着他起下楼,本正经地低声表功:“穿个上午,都是用花园里树枝削,比外面干净,肉也腌好……”
纯血先祖依然无法克服屡次失败阴影,直到昨天为止,也没能顺利把小猎物胳膊咬出完美圆窟窿。
陆灯忍俊,点点头,倾身靠在温暖臂膀间,极轻地打个哈欠。
昨晚改宿画,直到天色大亮,才终于觉得稍稍满意,收笔上床睡觉,到现在也不过只睡几个小时。
原本被顾庭抱时还能提些精神,现在连怀抱都变得暖意融融,阳光又正好,就更难把眼睛睁得开。
顾庭不舍得叫醒他,将人满满拥在臂间,手慢慢拍抚着脊背,唇畔在鬓角亲昵轻蹭。
他说煞有介事,陆灯也抬头认真听着。迎上黑眸里期待,顾庭不由挑起唇角,在那双眼睛上落个吻,替他理理衣领,轻快地走出别墅,脚步却忽然顿。
庭院里,方副局长已经无影无踪,地上放着五斤毛血旺,还压着副叠起来画布。
风吹,画布展开。船舷边沿,道身影已被打出完整轮廓,立在落日余晖里,只等着
陆灯替他画第幅画被留在观光艇上,没能来得及带出来,他后来试图去找,那艘观光艇却早已彻底毁在二次爆炸里。
新画画立在屋角,是从祭坛里就开始动笔。他现在身体还只能在相机里留下个缥缈影子,陆淮叶将两人并画进去,只是携手前行背影,背景里层层叠叠暗色铺开,尽头却是澄暖明澈阳光。
顾庭其实已觉得那幅画很好,陆淮叶却依然时常修改,最新添下笔触里,刚完整地勾勒出暗夜中血色蔷薇。
上午才把人哄睡,这时候起床确实还有些早。感觉到怀里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呼吸重新变得均匀,顾庭无奈浅笑,低头在他唇畔轻啄两下:“方副局长在下面,他有点担心你,下去让他看看好不好?”
“方副局长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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