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时就会犯,要不多久倒也就没事,只是发作起来整个人都是转。身旁稍微点声音,落在耳中都嘈杂得横冲直撞勾起更深层晕眩。
不是什大事,他也没有和父兄说过,唯知道就只有顾松。
察觉到少爷异样,顾松心头紧,连忙小心地扶稳他身体,握住只攥得泛白手,慢慢按摩着,直到清瘦手指渐渐放松下来,安抚地贴合在掌心。
他少爷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里,像是显得很放松,即使是由陆方海亲自来看,大概也只会以为幼弟只是心情不好不愿理人,想要个人安静休息。
可他却知道不是。
炼出无言默契。
同样年长十岁,顾松已经跨入青年范畴,个头拔高不少,胸膛也早已变得宽阔结实。鼓健肌肉服帖地隐在衬衫礼服下面,稍用力就能隐隐透出些轮廓,抱起依然单薄少爷,根本不用花上太多力气。
琴凳上身体倾靠上来,微凉冷汗贴在颈间,手臂横揽在背后,透出些许潮意。
顾松依然微笑着,稳稳当当把少爷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彻底放松休息,眼底光芒却些许黯淡。
钢琴课总是比别要更耗费体力,他少爷很多时候其实都不是任性,是真累到句话都说不出,根指头都动不。
掌心手指微栗着,清秀精致眉宇蹙起微不可查弧度,唇角绷得微紧,瘦弱单薄身体在衣物下绷成紧拉弓。
外人都传陆家小少爷被骄纵得喜怒无常,心情好时尚能相处,心情不好时就冷淡高傲得仿佛目中无人,世家子弟做派摆得上天,从头到脚都要仆人恭恭敬敬贴身伺候,其实这些都不是。
要是——能代替对方难受就好。
苦涩念头在胸口翻涌不定,看着少爷沉默悸栗已经蔓延到单薄胸肩,顾松终于再忍不住,倾身将他拥在怀中。
不知是积攒多久冲动,抿紧双唇轻颤着,心惊胆战却又不顾切,轻柔地落上因为难受而忍不住蹙起温秀
“其实也不用总是那努力,少爷……”
顾松轻声开口,抱着他小心放进装有磁疗装置沙发里,摸摸他泛着冷汗额头,掏出手帕替他轻柔拭汗。还要再试着劝上两句,却被只微凉手掩在嘴上。
掌心碰上唇畔,顾松心口跳,立刻挥散心底念头,顺从地停下话头。
陆清石紧阖着眼睛,浓长睫毛翕动两下,艰难掀开,又立即合上。
这些年来过得小心,他身体有幸没出什大问题,却小病不断,近来又多个头晕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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