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向来安静敏感幼弟来说,这种问题几乎转眼就能反应过来,可亲耳听到这种几乎是判决问话,无疑是近乎刀割火烤直白残忍。
“你以为他不知道?”
陆决明被他按在墙上,却丝毫没有要反抗意思,连语气都依然平静。
“在上次替他检查身体时候,他就问过他还能活多久。他身体每天都在衰弱,他比,比你们任何个人都清楚,只是他不想叫们担心,想叫们高高兴兴以为他切都好——刚刚他就在头晕,而且越来越严重,你看出来吗?他不想让们看出来……”
陆方海眼底光芒激烈翻涌,扼着他手却反而丝毫地松缓下来,良久才哑声问他:“你有多少把握,能不能想出办法来?非得是那个奴隶吗?有没有什能帮上,你告诉,去想办法……”
身体已经被惦记上,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个反应。
他知道这些年来顾松对陆清石贴心关切都是不作假,也知道这弟弟同这个仆人关系向来亲密,几乎是当成青梅竹马玩伴样相伴长大。
现在看来,甚至连这样关系都不止。
可既然连陆决明都不得不开始接受父亲意思,做起这样打算,说明转圜余地已实在太少,也由不得不预先多做些考虑和预备……
陆决明走到他身边,周身气势依然保持着接近幼弟时难得柔和,让陆方海难得产生这个弟弟好相处错觉:“你真有办法?”
如果是顾松,弟弟会伤心。
那样乖巧孩子温温软软地盈满怀抱,让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这点。他自然期望弟弟能直好好活下去,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以牺牲那个孩子笑容作为代价。
哪怕有任何办法……
陆决明咳几声,低下头,唇角弧度隐隐苦涩:“大哥,你打顿吧。”
他难得叫次大哥,陆方海却反而怔忡松手,半晌退开转身,快步逃离这片虚拟空
“不知道,但总得试试。”
陆决明摇摇头,沉默片刻才再度说下去:“小石很坚强,他会给三年时间。”
话音才落,他身形已骤然,bao退开几米,却依然没能躲过长兄凌厉攻击,被扼着脖颈狠狠按在墙上:“你刚才——你问他是什意思?!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那时尚且没能彻底稳下心神,竟也没听出陆决明话中意思来,现在听他又提遍,才忽然意识到对方那时问出来是个多残忍问题。
他这个弟弟,竟然在问他们小心翼翼呵护在掌心孩子,能不能再活得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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