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陆清石微怔，眨眨眼睛不及回应，已经被父亲连手臂
起塞回
顾松
怀里。
“快，快回飞船上去，让顾松照顾你。爸爸能见你面就知足——你去好好养身体，养好再回来，记得多发些明信片，让爸爸知道你都去哪儿，爸爸都给你攒着，等你回来做成本书，个个走过去。”
父亲今天说话几乎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多，地陆家子弟震撼地听着父亲唠叨不停，眼睁睁看着还没抱够弟弟就这样被打包塞进顾松怀里，囫囵着重新推上飞船。
“二哥——”
还惦记着二哥正生着病，陆清石从顾松怀里努力伸出手，扑腾着想再见眼哥哥。顾松哑然轻笑，抱着少爷安抚地握握手，坚守在飞船舱口停下脚步：“老爷，少爷身体
，将他紧紧箍在怀间。
“爸爸知道错，真知道。小石，爸爸再也不动那些念头，以后你高兴怎
样就怎样，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奴隶？
明天就找人把越阶不能通婚法案废掉，你们去成婚，随便做你们想做事，出去玩儿也好，只要你再回来——只要你让爸爸看见你，不要再声不响地就不见，好不好？”
显然早已经在心里转无数遍这些话，陆峰声音低哑轻颤，将幼子抱紧，开口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从没意识到自己仓促离开会让父亲这样难过，陆清石心口无声缩紧，抬手去替他擦拭脸上泪痕，却被父亲粗粝宽阔手掌用力握住，轻颤着将他往怀里更拉进来。
“去皇宫找，还拆那个九皇子寝殿和厨房，还以为你们会藏在他那儿，可到处都找不到。还以为你——以为你生爸爸气，再也不想回来见爸爸……”
心底悄然酸软，陆清石收紧手臂，贴上父亲宽阔肩臂：“爸爸，回来。”
他身体还不足以承担过于激烈情绪波动，轻声说句，身体就已支撑不住地向下滑坠，被陆峰仓促扶住：“小石，怎，哪儿不舒服——”
顾松已及时赶上，伸手将他接过来扶稳。陆清石借着他力道站直身体，苍白着脸色朝父亲笑笑，轻轻摇头：“没事，爸爸，只是有点儿累，歇歇就会好。”
他脸色虽然不好，眸光却依然清澈有神，声音也不像病重时那样低弱飘忽，看起来身体确实比之前好出不少。
看着幼子依然单薄身体，陆峰才倏然醒神，目光在顾松身上稍迟疑，还是上前步，轻握住陆清石手臂：“是要在宇宙里好得快点吗？在地上是不是会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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