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挨骂最多只是影响状态,还没那难受,甚至觉得咬咬牙就能挺过去。可看着那道身影拦在自己身前,寸步不退地说着不肯妥协话,胸口积攒所有酸楚就止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就像是件早已克服事情,它本身其实都已经没那可怕,个人也能好好应对。不讲道理护持身影却依然像是穿透层层时光,回到早已模糊记忆里,张开手臂拦在那个蜷在墙角小小身影前面,护着他谁都不准碰,谁也不能欺负。
然后那个小小身影被牵着手站起来,朝他高高兴兴挥手,蹦跳,身形融进耀眼太阳光里。
就好像这多年来,心里始终隐隐约约存着那个结,忽然就彻彻底底地散开。
他只是依然忍不住地为这件事本身而高兴。
个小小弧度:“不怕。”
顾寒山低头望着他,目光落进弯着眼眸里,忍住亲上去冲动,拿手背轻轻碰碰:“不怕就好,他再敢欺负们……就去偷他镜头盖。”
没想到经纪人报复行动这有出息,原本还要劝说对方冷静小艺人睁大眼睛,半晌没忍住翘起唇角,噗地笑:“偷两个……藏下午。”
“好,就偷两个,藏下午,看他着不着急。”
顾寒山笑着应声,在他鼻尖上飞快地亲亲,顺手帮他把上身衣服解下来。
“今天演特别好,比见过别人演得都好……台词到位,身上也有戏,等上镜头定更好看。”
顾寒山替他把最后件戏服脱下来,拿干毛巾细细替陆云生压着颈间薄汗,边柔声逗他:“等上戏去问问准不准外流,要是能话,到时候就多拍两张照片,准保能把粉丝都迷得晕头转向……”
小孩儿面皮薄,三两句就被他夸得脸红,眼里不知来由隐隐怅然彻底散净,心扎在他肩头装着鸵鸟。
顾寒山眼里带笑,不紧不慢地打住话头,抱着人放在沙发上吹凉,自己去还戏服。
在片场走那多遍戏,又被导
陆云生脸上红红,想躲又舍不得,乖乖张开手臂,让趁机加薪经纪人帮忙脱复杂戏服,心跳也渐渐安稳下来。
其实已经没那害怕。
即使耳边声音再严厉、再嘈杂,集中到自己身上目光再多,他也能很好地应对,不会跳上房顶逃跑,也不会因为过度紧张不小心把片场拆掉。
他已经是个很坚强大人,不会再因为叱骂、嘲讽和指责,就随随便便掉眼泪。
只是忽然被人站出来维护时候——心跳依然快得让他几乎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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