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追不上也就收回来,因为知道不会有人上来真心疼关切,所以也就用不着表现出疼。
……
这样念头实在不合时宜,多半是自己这些日子睡得太少,叫心神也有些不清醒。
“先不必急着施杖刑。你去查查,看看伤是不是真,若是真伤,就先只禁闭十日、罚银千两,杖刑暂且记下,日后再说。”
顾蔼缓声开口,又觉这样毕竟是有损法度,蹙蹙眉沉吟半晌,才又补充句。
澄如拦车闹上通,却只见他怔怔站在街边,目光追阵,就安安静静收回。
日理万机,脑子里时时刻刻装都是要忙碌事,那时所见却依然稍稍想,就能轻易在脑海里浮现起来。
……他站在那里,会有人带他回家吗?
不合时宜念头蓦地占据脑海,顾蔼蹙蹙眉,试图将那道目光驱离出去——执法从来都是应当严格摒弃个人私情,当街纵马踢翻摊位,原本就该受罚……
……有人替他上药吗?
“只是法不可废,罚依然要领。请逸王回去——将《礼记》第卷抄写十五遍,择日会去检查。”
顾蔼蹙紧眉峰,握着笔手紧紧,稍沉声道:“太医给逸王看过没有?伤得重不重,有何处置?”
“大人,太医那边看过。说是逸王伤得不轻,外伤磕碰不论,肩上伤骨头、腰上伤筋脉,只怕要静养月余方能康复”
知道顾蔼不容瞒哄脾气,属官如实开口,稍犹豫又道:“只是逸王……看着并不像是伤得这重,行走也如常……”
不会不重。
顾蔼搁下笔,目光落在隔着层帘子上——他依然在想着那时看到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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