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惨变后,端王府无疑已成禁忌。老主簿不敢让王爷听见,连拉带拽,将太医拖进云琅房间
命格特异,天意垂怜。
小侯爷昏睡十日十夜,喝口水,不药而愈……
“老夫不曾说过不必再救!”
梁太医提就恼,气得胡子直往起飞:“小侯爷十日后只是醒,又喝半月药才能下地!”
梁太医年纪也已不小,老主簿生怕他气出好歹,好生安抚:“是,巷间流言实在可恶……”
太医身形微僵,草草拱手作礼,掉头就要走。
“云公子——认识?”
老主簿回过神,连忙把人拽住:“认识就更好,这是王爷请来,替云公子调理身子,顺便看看伤……”
云琅正发愁,格外热络,拉住送上门太医另只手:“自然认识。”
“可是当初在宫里,曾替云公子看过病?”
,往下探身看看。
老主簿奉命请来城西医官退休太医,好说歹说把人拽来,眼看见坐在房顶云琅,急团团转:“快下来!刚下过雪,摔着怎得……”
云琅回神,静两息,笑笑:“庞主簿。”
云琅遥遥拱手,语气客气疏离。老主簿手拽着太医,站在檐下仰着头,不自觉愣愣。
王爷吩咐不少东西,都要临时采买购置。
“小侯爷那也不是病,是伤!谁从三丈高山崖上掉下去砸在寒潭里也是九死无生!”
梁太医这些年饱受议论,怒气勃发:“那水是端王府百年山参熬!若不是——”
云琅靠在廊下,目光扫过院角,轻咳声。
老主簿倏地回神,连忙插话:“梁太医,此事不提。”
梁太医气得须发皆张,还想再提,已被老主簿牢牢捂住嘴。
老主簿高高兴兴:“若是曾经看过,再看定然有把握得多。”
“正是。”云琅拽着太医,热情点头,“十多年前,不小心身患重疾。多亏梁太医切脉,说九死无生……”
老主簿:“……”
酒肆茶馆说书唱曲,这段轶事早是固定折目,京城里小儿几乎都会背。
云小侯爷染病,命在旦夕,太医院说九死无生,不必再救。
老主簿刚看着人扎好竹笼,还没来得及挂在门上。好容易请来太医进府门,听说是要医治云小侯爷,又死活不肯再走步。
老主簿手拉着人手拖着竹笼,怔然良久,才忽然记起这已不是七八年前、云小侯爷在府里上房揭瓦时候。
云琅单手撑,轻轻巧巧落在地上:“这位——”
云琅仔细看看,有些讶然:“梁太医?”
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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