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不少翻上楼顶看热闹,倒是清楚这个:“工部就算再清闲,修缮宫殿、搭筑楼台总还是分内本职,大人如何竟有此闲工夫?”
“不瞒少侯爷。”尚书苦笑,“就连此事,今年也已移交给三司派人专管。”
云琅闻言微怔下,并未说话,慢慢解披风,拿过自己面前茶盏,在手里焐焐。
“工部只管搜寻材料、招募匠人,银子是三司出,东西也要尽数供应给三司。”
工部尚书道:“连下官也是今日随着踏勘,才第次见今年搭起来这座承平楼。”
工部尚书谢坐,回桌旁坐下,又细看看云琅气色。
“不妨事。”
云琅笑道:“大人今日冒险前来,可是有什事,急着告诉们?”
“确实情形紧急,不容拖延。”
工部尚书点点头,看向萧朔,却又有些迟疑:“只是此事凶险……王爷知道,未必是好事。”
。”
工部尚书被他戳透心事,凝神看两人半晌,彻底撂下心,慢慢走回来。
“王爷……既然不曾动手。”
工部尚书定定心,看向萧朔:“有意说那些话,是为试探下官来意?”
“实属无奈。”云琅拱手,“冒犯大人。”
“大人不必绕这大圈子。”
萧朔看看云琅,径直道:“楼有什不对,违制破礼还是偷工减料、有垮塌之患?”
“都不是。”工部尚书苦笑道,“若只是这些事,下官何不直接参他本?左右工部如今已成清水衙门,还怕再惹惹三司?”
云琅同萧朔
“无妨。”云琅道,“只管说就是。”
工部尚书仍有些疑虑,坐半晌,终归叹口气:“是。”
“少侯爷也清楚。”工部尚书起身,亲自将门窗闭紧,回桌前,“今年冬至大朝,照例拟在大庆殿,文武百官、各方使节齐至,圣上降阶。”
云琅半点不清楚,记句降阶等着问意思。刚默念遍,便被萧朔好整以暇望眼,阵着恼,当即照着萧小王爷又踩脚。
工部尚书心事重重,浑然不知桌下风波,喝口茶,又低声道:“朝礼后,依例在大庆殿前要搭楼台,于台下广场演武、编排百戏,以期冬去春来、万物生发……”
“岂敢称冒犯。”工部尚书摇摇头,同萧朔欠身赔礼,“朝局晦暗,在所难免。是下官心胸狭窄,误解殿下。”
“不必。”萧朔道,“本王原本——”
云琅不动声色,借着披风遮掩,结结实实踩萧小王爷脚。
萧朔:“……”
萧朔静坐阵,阖下眼:“尚书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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