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蹙
下眉，按上他手臂，稍稍使力。
萧朔垂眸，看着云琅腕间被镣铐磨破又痊愈、至今仍未褪去
淡痕。
在他做那些梦里，也有些起初其实不那
绝望。
云琅天资极好，看什都只
遍就能记住，略想想便能融会贯通。
太傅先生看着凶，
“
凭什——”
云琅全然不记得自己昏沉时胡话，阵气结：“你整日里都想些什？！”
萧朔有老主簿作证，不怕他不认账，气定神闲：“来日你便知道。”
云琅就觉得萧朔如今很不对劲，被拽着出不去，拿过墨锭，闷不做声埋头磨墨。
萧朔看他阵，抬下唇角，将文书拿过来：“云琅。”
“背第句，你便接第三句。背第二句，你便接第五句。”
萧朔看着他：“如此夜，循环往复。”
“只是想去看赛龙舟，你偏不陪。”
云琅讷讷：“再说，第二日你背不上来，被太傅留堂罚抄，不也暗中替你解围吗？”
“确实。”
萧朔道：“若实在无聊，来招也没什。”
云琅不解：“这折腾你，你莫非还能看得下去？”
萧朔搁手中文书，静静看着他。
云琅被他看不自在：“怎？”
“你相识十余年。”萧朔道，“你从小折腾，这些年过去，终于想起问这件事，有些感怀。”
云琅头也不抬：“睡着。”
“昔日你胡乱折腾，整日拽着捣乱。”
萧朔慢慢道：“有时受不，确说过时气话。”
云小侯爷心比天大，半句都没记住，时茫然：“你说什？”
萧朔静望他阵，摇摇头：“你只需知道，那些都是气话，绝非本意便是。”
萧朔点点头：“你趁太傅闭目养神，替太傅给胡子编五股麻花辫。”
萧朔：“太傅忙着满学宫揍你，确顾不上罚。”
云琅没忍住，乐出来：“少装正经，你那时分明也偷着笑……”
“总之，这般锤炼下来。”
萧朔不同他争论，垂下视线，继续道：“纵有日，你在边上穿着女子衣裳跳舞，也能看得下去书。”
云琅：“……”
“十年前。”萧朔喝口茶，“太傅要考《中庸》。你比开蒙得早，早背下来。那时候却尚是第次学，还念不熟。”
“陈年往事。”云琅讷讷，“就不提吧？”
萧小王爷显然很想提：“在书房内反复诵读，你也难得用功，在边上反复乱背。”
云琅咳声，把茶杯拿过来，给他拨拨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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