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死死压着胸口烦闷躁意，并未挣开，低头道：“陛下对此事并不意外，莫非早知道那人身份？”
“纵然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皇上摇摇头，“有些事
旦知道
，反倒危机重重，再难得安生。”
“再说，朕若是告诉你，你莫非打算直接问到他眼前去
？”
皇上拍拍他
手，半开玩笑：“他要拉拢你，你却坏他好事，就不怕他下手报复？”
“若他说是实话。”萧朔冷声，“就算死，臣也要问清楚。”
皇上愕然看着他，半晌终于将整件事连起来，摇摇头：“竟是这样……”
“朕原本心中还有些奇怪，你难得入宫次，竟就这般凑巧，发觉此等要紧大事。”
皇上苦笑：“原来你是有备而来，特意为叫朕知道。”
“谋逆行刺，是满门抄斩大罪。”皇上缓声道，“那人既然叫你配合，定然还许你极丰厚报酬罢？”
“掉脑袋事。”萧朔回想着云琅说，摇摇头，“再丰厚，臣也不敢拿。”
皇上牢牢盯着他反应，“此人既然这般故弄玄虚，同你说这个，竟不告诉你罪魁祸首其实是谁？”
“他对臣说，要想知道当年谋害父王主犯究竟是谁，要先替他做件事。”
萧朔道：“臣没有做，自然也无从知晓。”
皇上蹙紧眉：“他让你做什？”
萧朔并不再说下去，侧过头，看看那杯冷大半姜茶。
皇上看萧朔阵，眼底凝着神色反倒渐渐松，静片刻，又道：“你猜得不错
“你如何是不敢？分明是惦念与朕骨肉亲情，下不去手。”
皇上握他手，轻叹道：“你父王便素来忠义，你是他儿子，自然也不会做这等事。”
“想来是朕前日替云琅说话，叫你以为朕忘却血仇，心寒意冷，争执得激烈些。”
皇上颗心彻彻底底落下来，无奈笑道：“在旁人看来，便是你与朕离心离德，想趁虚而入，将你拉过去为他们所用……”
“可当年罪魁祸首，臣也确很想知道。”
皇上倏而想透，霍然起身：“那道暗门——”
“臣平日里又不入宫，哪会留意到承平楼，更何况什暗门。”
萧朔平淡道：“他让臣做内应，替他往那暗门里运送□□。臣不敢做，思来想去，只能叫萧泓堂兄去摔跤……可惜。”
“臣在边上，看着堂兄骂半日人，竟无人留意暗门，只得横横心扯个金吾卫。”
萧朔道：“如今宫内宫外，只怕都已知道。那人恨臣还来不及，更不会告诉臣更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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