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云琅皱紧
眉，低声道，“你带
进去算什
？成何体统……”
萧朔摇摇头：“不带你进去，才是不成体统。”
云琅胸口起伏几次，攥紧指间布料，怔看着他。
“你已过明路，有父母长辈首肯。”
萧朔道：“却不带你进家庙，只教你在外祭拜。举头三尺有神明，见举止这般荒唐，视礼数为无物，要遭天谴。”
萧朔阖眼：“……知道。”
萧朔倾身，将他拥进怀里，低声：“对不起。”
云琅怔怔被抱着，急促喘两口气。他摸索着去找萧朔
袖子，努力想要攥住，却又偏偏使不上力，几次都叫布料从指间滑下去。
萧朔将自己衣袖交过去，拢着云琅手
并握住：“是你，你牵着。”
云琅手指冰凉，静半晌，侧过头低声：“不去。”
王妃出身将门……虽不习武，可也性情淑真不拘。端王叔更是久经沙场，英武不凡。怎两人加在块儿，偏偏就生你这个说话都要拽词外孙……”
“外祖父原本也最想揍，没什不同。”
萧朔平静道：“想问你不是这个。”
云琅喉咙轻动下，隔着衣服，不自觉摸摸那块玉佩。
云琅静下，低声嘟囔：“那你要问什？直接问就是……七拐八绕。”
云琅：“……”
云琅学《礼经》那会儿嫌无聊，跑去找骁锐都尉打架去，并不如萧朔学得这透彻，干咽下：“这般……严重吗？”
“是。”萧朔平静道，“母妃大概还会入梦来，亲自教训
萧朔看着他，点点头，轻声：“好。”
萧朔掀开车帘，要吩咐外头车夫掉头回府，却又被云琅扯着袖子，用力拽回来。
“你……干什。”云琅皱眉，垂着视线低声，“这些年，你莫非不该去看看王妃？你可知她有多惦念你，你如今长大成人，理当——”
云琅实在说不下去，用力抿下唇角，低声：“你进去，在外面磕头就行。”
萧朔半蹲下来：“进家庙，留你在外面？”
“若是这些年，什意外都没有，什事都没发生。”
萧朔不再绕圈子，看着他：“今日，们回来见外祖父，带你去家庙，你还会不肯去吗？”
云琅打个激灵，张张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看着萧朔，脑中却空得片茫然，马车轧雪辘辘声都像是凭空不见，胸口被暖炉温着，偏偏察觉不到半点温度。
云琅愣愣坐半晌，竟不知自己想要说什，血气涌上来，在喉间隐约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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