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笑,神色无奈:“昨日之事,是朕处置得偏激,朕同你赔礼。”
萧朔摇摇头:“跪跪,叫臣长个记性罢,又没什事。”
皇上见他总归识趣,脸色终于好看些,喝口茶,又笑道:“朝堂之上不比以往,朕再偏袒,若半分也不处置你,总归不妥。你能体会朕心思,朕便觉得甚是欣慰。”
“至于你方才所说,没能守住你父亲威名,也不过是你如今年纪尚幼,不曾掌事罢。”
皇上道:“若再有人拿这个刺
皇上方才心中烦躁,又被萧朔这幅冥顽不灵样子所激,时竟险些漏真意。他此时方回过神来,定定心,压下念头:“罢……你与朝堂窍不通,倒也不能全然算是你错。”
皇上示意内侍,倒盏茶递过去:“说罢,你心里如何想,朕也听听。”
“臣没想什,只是觉得不能割让燕云边境罢。”
萧朔道:“父王英武才干、赫赫威名,臣半分也没能守得住。若是再连父王打下城池也守不住,只怕无颜再苟活于世。”
“胡说什。”皇上皱皱眉,轻叱句,“你又听什人乱嚼舌头?”
糊涂,你也跟朕块儿糊涂?”
萧朔静片刻,并不说话,起身走过去。
有内侍布好座位,将桌上茶水杯盏撤净,尽数换全新,悄然退在旁。
“昨日之事,是朕罚得重。”
皇上缓缓道:“可你也确不懂事,给朕添不少麻烦……你心里可清楚?”
萧朔低头:“臣妄言。”
皇上叹口气:“朕不是训你……你要守边境也好,赞同重订边境议和也罢,都并非最要紧。”
皇上看着他,蹙眉道:“千里之外事,纵然要紧些,又何必这般激切,在朝堂之上吵得不死不休?区区边境,去也好留也罢,不妥再议就是。这般全无章法闹成团,又是在冬至大朝,岂不是令皇家颜面扫地、整个朝堂也难免蒙羞?”
萧朔眼底冷下,敛目掩净,低声道:“原来陛下说得是这个,臣明白。”
“你虽有品级,却还未入朝掌事,这些事都无人教导。不懂这些,倒也不该苛责于你。”
萧朔垂眸:“不清楚。”
皇上看他半晌,眼底神色闪而过,语气微沉:“你还真是很像你父亲……”
“微臣愚鲁。”萧朔道,“皇上若不将这句话说明白,臣便当褒扬听。”
皇上顿下,倏而醒神,失笑:“看你这话——原本也是褒扬,叫你想到哪儿去?”
萧朔并不反驳,仍垂眼,坐得漠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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