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手上微顿,蹙蹙眉。
“见归见过,没这般凶险要命。”
云琅笑笑,踹踹他:“过去事,如今还全胳膊全腿,担心什。”
萧朔垂眸,扫眼云琅肌肤筋骨下蛰伏着不知多少暗伤,没答话,重新按住他竹杖穴,使三分力推。
云琅闷哼声,生咽回去,继续道:“你也知道,延福宫不在宫墙之内,是单独分出来所在……”
两人不过闲聊,云琅枕在胳膊上,不知闪过哪个念头,心思忽然微动:“对,萧错这些年都干什,怎没听见他动静?”
“没做什。”萧朔道,“与少时差不多,封景王,整日里四处逍遥闲逛,做木雕便四处送人。”
云琅若有所思,点下头,沉吟着埋回胳膊里。
萧朔:“他也与此事有关?”
“算,也不算。”
旁道激气血,经脉也仍阻滞不通。萧朔按几次,激起筋骨间隐着酸麻隐痛,已叫他渗出层冷汗。
“不必忍着。”
萧朔伸手,替云琅拭净额间冷潮:“若是实在——”
“实在不想。”云琅紧闭着眼睛,压着心里痒痒,坚贞不屈,“带图有什好看……不看。”
萧朔:“……”
“前朝宦官谄媚,为扩建皇城,将内城北禁军兵营迁走,建延福宫。本朝承之,改为帝后休憩颐养之所。”
萧朔道:“凿池为海,引泉
云琅摇摇头:“说跟他有关,倒不如说跟先皇后有些关联。”
萧错大两人四五岁,论辈分虽然是个叔叔,却因为年岁摆着,从没享受过做叔叔半分威严。
当初云琅养在先皇后膝下,就住在延福宫里。萧错在皇子里年岁最小,因为机灵讨喜,也没少被带去给皇后打趣解闷。
“他自小就喜欢摆弄木头机关,也有天赋。”
云琅由萧朔通脉拿穴,平平气,在臂间衣料里蹭去冷汗:“你见在这玉英阁内得心应手,其实是因为这里面大半机关,都曾亲眼见过。”
萧朔本以为此事已聊过去,他不愿见云琅强忍,只是想叫云琅疼就叫出来,此刻也不由停手:“当真?”
“当……”云琅坚贞到半,自己先泄气,“好看吗?”
云琅虽没少在宫里翻腾,奈何先皇后管得太严,对这些东西向来只闻其名,眼都没睹过:“比话本还刺激?什样……”
萧朔平平气,将忽然来精神云少将军按回去:“也不曾看过。你若想看,去找萧错借。”
云琅失笑:“怎又是他?什都找他,你当年木雕还人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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