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缓缓拉开,枪尖林立,兵戈寒芒闪烁。
襄王老巢,应城之内,竟还满满当当装城铁浮屠。
“当年有次,先王爷带兵打金沙滩时候,就是这回事……处处安排妥当,任谁也挑不出错处,偏偏少将军就是觉得不对,说什也不肯听令出兵。”
刀疤还记得清楚:“先王气得没办法,只好甩下少将军出兵,却不想在金沙滩遇袭,本该来策应镇戎军也只冷眼看着。幸好少将军流云骑没动,没被尽数包圆……”
他尚在絮絮说着,旁胡先生神色忽然微变,几步赶上前,扶着城砖牢牢盯住城下。
朔方军出城与金人铁浮屠厮杀,庞家人阴谋算计,却还不及派人来关闭云州城门,便被萧朔与云琅截胡。
如今萧朔亲自来守云州城门,只要不是情势危急、实力太过悬殊,开城就会被浩浩荡荡金人兵马涌进来,朔方军战罢就理所应当回城修整。
”
萧朔摇摇头,扶身侧配剑,仍注目查看城下。
他这些年在京中,将能寻到兵书都读。历年北疆凡有战事,无论记载详尽与否,也都尽力复盘、用心揣摩,却终归难免纸上谈兵。
眼前战局,不止是他,连久经战阵轻车都尉与刀疤也看不出异样。看城下局势,岳渠仍按惯例亲自压阵,同样并不觉得今日这战与往常有什不同。
可云琅却到现在还没回来。
庞辖纵然有十二个胆子,百封庞家密信,也不敢动城门。
……
可朔方军背靠,却不止个云州城。
不止个云州城!
胡先生手臂抖抖,眼底第次渗出愕然紧张,脸色苍白下来,盯住遥遥相对应城城门。
自从回朔方,云琅在休养伤病事上,就再不曾有半分挑剔恣意。能躺便躺、能歇便歇,在京城彻底喝腻、要追上半日才肯勉强喝口参汤,如今日日不离手。
收复朔方,在北方游牧部落主战场,无疑是场连京城平叛也远不能比硬仗,连云少将军也不得不慎重。
云琅慎重至此,今日却仍连同先帝谈心也顾不上,甚至来不及交代声,便没去向。
“殿下是说,少将军觉得这仗不对劲?”
刀疤心头悬:“少将军若觉得不对,那便是定然是有什地方当真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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