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气点点沉静下来,那些浮躁和愤怒慢慢远去。
赢骄垂眸,视线落在他点在书页修长手指上,眼里戾气点点消失。
第三节课是刘老师数学课,差分钟上课时候,刘老师夹着教案和数学书,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翻到第三章第二节,下面开始讲不等式!”刘老师目光如炬,举着黑板擦照着黑板哐哐哐就是两下:“底下那几个睡觉给注意!再闭眼睛让你们来讲台上睡!”
警告地又往下面扫眼:“好,现在们来看不等式证明常用方法……”
景辞忍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冷着脸转过头:“你到底要干什?”
赢骄装作没看到他冷脸,从他书架上抽出本语文书,胡乱翻着:“早上不是说要给讲《琵琶行》,还讲不讲?”
景辞愣下,似是没想到他也有正经时候。
他抬头看看挂钟,马上就要上第三节课,便好声好气地跟赢骄商量:“快上课,全部讲完来不及……”
“没事,”赢骄轻笑,把语文书推到他桌面上,“能讲多少是多少。”
哥哥,大他两岁,是赢父私生子。不过自从五年前,赢父再婚之后,私生子就变成婚生子。
赢骄母亲名字叫时珺,赢胜君这个名字含义可想而知。
“骄哥,这事你不用出面,省得最后麻烦,和郑阙找人搞他。”何粥看赢骄眼,冷笑:“背地里下黑手?谁比过胖子?”
别看何粥长得白白胖胖,论起心狠手黑来,十个郑阙都顶不上个他。
“不用,”赢骄嗤笑:“他想玩就陪他玩。”
刘老师声音洪亮,他课哪怕在站在走廊上听,也完全不影响。
景辞边听,
他都这说,景辞不好再推辞,只好凑过去:“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这句话意思是……”
他声音传入耳里,不急不缓、冷淡从容。
赢骄微微侧眸看他。
上午十点半阳光正好,暖白光线打在景辞身上。以赢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细、小小茸茸毛。
他红润嘴唇张张合合,偶尔露出点洁白牙齿。
赢骄低头,飞快地发条消息出去。
触及他眼里冷意,何粥蓦地打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猫着腰走。
赢骄收起手机,看向旁边正襟危坐景辞,伸着大长腿,在桌子底下碰碰他腿。
景辞翻书动作顿,没抬头,只往旁边让让。
赢骄得寸进尺,腿越发伸过去,直接将景辞桌子下空间占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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