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其实就是想找个熟人说说话,闻言抬手遮下有点晃眼睛光:“那挂。”
“别别别。”程航好不容易才被他从黑名单里拉回来,非常珍惜,“可以请假买张火车票,到你们宿舍,帮你把药从你床边行李箱里拿出来,给你送到上铺去。”
时亦:“……”
程航觉得这段沉默传递患者包括不屑、不信、不想继续跟他扯淡在内系列十分丰富情绪。
“没办法,心理医生也不是万能。”
太天真。
大概是确实累过头,爬上来时候脑子都是空白,除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安稳地方躺下就没有别念头。
时亦躺会儿,才意识自己上来有点急。
别也就算,药还在行李箱里,忘块儿带上来。
时亦扶着床栏,往下看眼。
闹声。
屋里没人,他那个新舍友估计还没赔完篮筐,不在宿舍。
寝室布局很宽敞,上床下桌,两张床摆成个斜对角。另张床已经收拾好,架子上放摞书,被子在床头,工工整整叠个豆腐块。
空调直没关,冷气开得挺足。
时亦扔下大概是装个银河系行李,踩着梯子爬到上铺,草草把褥子床单将就着铺好,仰面倒在床上。
程航话还有点吊儿郎当,语气却已经认真下来:“时亦,没有强迫你意思。但不知道你过去到底遇到什,也没办法给现在你实际有效帮助。”
程航:“打个比方,你这个情况,个热心体贴舍友作用可能都比这个心理医生大。”
时亦现在听见舍友两个字就阵头疼:“换个比方。”
“啊?”程航好不容易认真次,猝不及防被他打断
从初中开始,他在睡觉这件事上就有些不大不小问题,尤其换陌生环境,基本别想顺利合眼。
程航觉得他这样不行,试挺多办法,最后好不容易才把他能睡觉地方又加个心理咨询室。
再下去趟实在太折腾,时亦侧侧身,翻个身对着墙,闭着眼睛摸过耳机。
……
程航接到电话时候,甚至还有点儿难以置信:“祖宗,你就为这个给打个电话?”
鼻梁硌得生疼,他随手摘眼镜,搁在床头。
可能是直憋着股劲,直到躺在新宿舍床上,这些天疲惫跟倦意才股脑涌上来,彻底把他裹个严实。
时亦屈起手臂,遮着眼睛躺会儿,终于把那个憋住激灵给打出来。
能让老万觉得啰嗦。
他在来之前,居然度还认为就是换个学校,能有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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