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宿舍楼确实挺瘆人。
灯光晃得影子来回晃也就算,不知道哪个洗手间水龙头没关严,直往下漏水。
滴滴地漏。
还带回音。
程航知道他不太擅长应付这个,挺热心,主动跟他在电话里天南海北地聊:“没事儿,们社会主义接班人不相信封建迷信。”
肩膀绷得眼能看出来,还要往他前头站。
林间看着提示是否开局电脑屏幕,坐会儿,还是没忍住用力揉把头发,推着桌沿站起来。
时亦最后翻个身,坐起来,披上衣服下床。
“睡不着?”
程航正在补病历,旁敲侧击地跟他聊宿,试探着问:“正好周末,用不用回来调整下?”
应该也不会有什事。
宿管总犯不着天天抽风,拿手电筒在外头晃来晃去地吓唬人。
时亦知道医务室那件事到底是怎回事儿,大概也不至于真被什救命血字跟田螺厉鬼吓到。
都这个时间,说不定他舍友已经睡。
林间揉两下脖颈。
不行吗?”梁见给他出主意,“随便找个毛病,老万不管,家长签个字事儿……”
“然后不回家住。”林间说,“妈问起来,就说你太笨,不得不寄宿你家,通宵辅导你功课。”
“……”梁见自觉闭上嘴,重新缩回被子里。
林间没再多说,又问他几句,就挂断电话。
也不是没考虑过走读。
“嗯。”时亦说。
“也不相信妖魔鬼怪。
“不用。”时亦在书包里翻翻,找出个手电,“周末有安排。”
“什安排?”程航愣下,“你们学校又补课?”
时亦没答话,抿下嘴角。
宿管应该已经回去休息,这会儿出去也不会被发现。
他换副耳机,把手机踹在外套口袋里,带着手电筒下楼。
……
说不定。
他换个冰袋,贴在右手手腕,简单敷两下。
有点儿凉,不知道怎就叫人想起在医务室外边那会儿。
牢牢攥着他手腕小书呆子。
先前那个班主任人不算坏,就是没什脑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着他情况,非要坚持着不准他自己乱来,要他接受学校和同学们帮助。
他费不少力气才给压下去,没在学生里传开。
可也终归晚步,差不多已经叫全办公室老师都知道他们家单亲,他妈被家,bao,他爸就是个只会喝酒赌牌要钱混蛋。
林间把最后波输出打完,往后靠进椅背里,活动下手腕。
他没接着匹配,把护腕摘下来,重新换回到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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