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在这种事上转得格外快:“太着急,你不知道,时亦,你刚来时候多让人跟着难受。”
所以看见希望就忍不住想要扯下来。
扯着,不管用什,先绑在他患者身上。
他患者个人太久,孤立封闭得太久,浸在浓化不开黑暗里太久。
林间是带着时亦走出来那扇门,但如果有天这扇门也不管用,如果这扇门走,不在这儿,他甚至没办法预测时亦情况。
程航张张嘴,没说下去。
时亦转下手里笔,看着笔杆转个圈落回手里,重新握住。
“不是只有他在才能走出来。”时亦说,“是急着走出来,想追上他。”
程航沉默阵,点点头:“行。”
时亦抬头:“所以——”
“别再联系他。”时亦打断,“能好。”
程航怔怔,心虚地抿嘴,没再出声。
把时亦记录给林间事儿,他当然也没打算瞒多久,可也没想到就露馅得这快。
林日门这个人,完完全全、点都靠不住。
时亦看着他,很平静:“程航。”
看起来贼冷酷冷漠冷淡,但只要仔细看,就知道当初来就是个壳子。
现在壳子里头有魂。
时亦被他看半天,放下笔抬头:“有事?”
“算不上。”程航说,“商量商量后续治疗事儿。”
时亦攥下笔,抬起头。
程航深吸口气,抬头:“时亦——”
“不会。”时亦说。
“别训,知道。”程航举手,“所以以后不把给你治疗事儿绑他身上,他背得够多,够辛苦,不让他拖着你块儿往前走。”
时亦蹙下眉。
“什表情?”程航笑笑,“虽然这次事做得确实不太专业,但本职好歹也是个心理医生吧。”
时亦抿下嘴角:“抱歉。”
“就事论事,该说对不起。”
“诶。”程航坐直,“您说。”
时亦肩膀轻绷下。
“祖宗,其实当时情况你可能不解。”
程航看他沉默时间太长,有点紧张,提前解释:“你同桌当时有点过度关注你,大概是分钟试次还喘不喘气儿那种,需要被其他目标转移注意力……”
“程航。”时亦抬头,“会好。”
程航也在手机对面,挺严肃地看着他。
时亦看他会儿,垂下眼睫,重新拿起笔在纸上写两行:“付钱。”
“是后续治疗。”程航纠正,“不是治疗费。”
“样。”时亦说。
程航有点犯愁:“是什让你觉得咱们俩这个交情还得谈钱?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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