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想跟他离婚。”林间说,“他说妈要是敢离,他就先弄死。”
时亦像是被什东西把攥住胸口
时亦跟着抬头。
“还是个运动员。”林间嗤笑,“在们那儿多少拿过几个奖,上过点儿报纸,还有篇家庭和睦夫妻恩爱采访。”
时亦忽然想到什,肩膀轻轻绷下,没出声。
林间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继续往下说:“后来让人拐着学赌博,没多长时间就上瘾。后来钱都输得差不多,打几场假赛,查出来给禁赛,然后就什都不样。”
“因为……”时亦想起他说过酒精过敏,“喝酒吗?”
他甚至都不定能打得过媳妇。
林间胸口疼得像是破个窟窿飕飕漏风,偏偏又哭笑不得地想乐,埋在胳膊里头使好几回劲儿,都没能把那点不争气水汽给强按回去。
床动动,胡乱盖在身上被子被又撑起来半。
干净沐浴露味儿,点点还没彻底干透潮气,和着少年温度块儿,从背后严严实实拢住他。
鲜明疼忽然翻着跟头蹦出来,没等他回神,就在他胸口狠狠捅刀。
,扯着被子草草盖上。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总不能瞒辈子,时亦早晚会知道他是个什样人。
会看见他动手,看见他不友善,看见他把所有戾气都倾泻在那个人渣身上。
会看见他。
“开始是。借酒消愁,说心里不痛快,要靠这个找解脱。”
林间说:“喝酒就打妈,那时候年纪小,光记着恨他,想跟他拼命,可惜拼命也打不过。”
时亦收紧手臂:“林间。”
“没事儿。”林间拍拍他手背,“后来长大点儿,下狠手也打不死,他就开始连带妈块儿揍。”
“输钱揍,酒不好喝揍,菜咸揍,水烫揍。出门让人家笑话两句,回家关上门就按着妈往死里打。”
“间哥。”小书呆子声音很轻,“在。”
林间没应声,摸索着回手找找。
时亦把手递过去,让他攥实,胸口贴着他背。
“妈跟他时候。”
林间躺会儿,轻声开口:“他其实很像个人。”
真正、不加掩饰他。
……现在这种可能当然是他完全没能想过。
小书呆子没被吓到,吓晕是他。
那个人渣对着他诅咒过不知道多少次,说他早晚会控制不住自己、以后娶媳妇走上社会,也会跟亲生老子模样,走上那条打媳妇打孩子烂透老路。
看起来估计也没什实现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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