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负责让他从梦里醒过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
“想什?”林间问。
时亦:“你。”
林间怔怔,张着嘴愣会儿。
小书呆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像是在打直球。
尤其他同桌做什都专注。
他有多恨那个人渣,就有多厌恶自己。
厌恶镜子里,跟当年那个曾经靠着张脸跟几句花言巧语保证就让林女士赔进来半辈子人渣越来越相似自己。
“小书呆子。”
林间闭上眼睛,轻吸口气:“不谈这个,行吗?”
“不样。”时亦格外固执,“林间——”
“你不练。”时亦说,“是怕林阿姨想起来吗?”
林间怔怔,没能出声。
小书呆子看着他,乌净瞳色几乎能映出他影子:“是吗?”
“小书呆子。”
林间扯下嘴角,胡噜两下他脑袋:“胡思乱想要不得。哪儿跟哪儿——”
手收紧手臂,想笑,没能把嘴角挑起来,埋进他颈间轻呼口气:“抱着他,跟他好好睡觉。”
时亦闭上眼睛,手臂使点儿劲,整个抱住他。
林间句话带过,显然不只是句话这简单。
那个人渣能找来火锅店,能去学校纠缠,能找人,能要钱。这些年定都像个套在脖子上绳索,哪怕稍松口气,就会立刻缠上来勒紧。
所以林间口气都不能松。
专注地看着,专注地说话,专注地告诉他在想他。
“小书呆子。”林间迎着他视线,听见自己在轻声说话,“很害怕,——”
时亦抬手摸摸他头发:“不打你。”
林间:“……”
他同桌可能是命运派来。
“你怎知道?”林间问。
时亦微怔。
“他当初看着也很正常,连妈那棒人都能被他给唬。”
林间看他会儿,落下视线笑笑,重新揉揉小书呆子头发:“没事儿,别害怕。”
“不怕。”时亦摇头,“在想。”
他喉咙也格外哽得慌,顿顿,有点仓促地吸口气,没往下说。
……
怎可能不怕。
他年比年在五官上继承下来那个人当年轮廓,年比年透出更清晰影子。
手腕伤是引线,时间不够着急挣钱,也是个特别重要理由。
点劲儿都不能松,得撑着,什都得扛住,什都得保护好。
在深泞里头,搅着泥潭步步往前走。
“就这个故事。”林间靠在他颈间,吸口气,笑笑,“挺没劲。”
时亦摇摇头:“你不练体育。”
林间微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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