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看
他半天，没压住笑，摸摸同桌
脑袋：“没养不起。饿急吃时候不觉得，吃多就胃疼。”
发顶落下来力道还挺轻，时亦抿下嘴角，还是按住他那只手，在自己脑袋上落实。
林间低头，瞳底迎住他视线。
“好。”时亦说。
林间怔
会儿，迎着小书呆子格外认真视线，眼底点点泛上笑意：“嗯。”
林间：“……”
林间：“啊。”
时亦按两下造反胃：“怎
？”
“问错。”林间弯腰，隔着校服敲敲同桌肚子，“饿吗朋友？有人不给你吃饭。”
……
过去，但还是会想起来。
程航说这种情况是正常，闪回，创伤性再体验，不能自控警惕跟噩梦，都是很正常情况。
他其实也差不多习惯这种时不时就会跳出来状态，但每次遇上时候，依然不能算有多好受。
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得多，不用再在这种时候还要面对着要抹眼泪要耐心耗尽大发雷霆父母，还有人好好地等着他醒过来。
“饿不饿？”林间忽然问。
容易时灵时不灵，时亦咳嗽两声，重新找找发声状态：“这段。”
林间看他脸色缓过来不少，悬着心总算晃悠悠往下掉，长出口气给他擦汗：“怎？”
“
没忘过。”时亦说，“程航觉得说好玩。”
林间：“……”
时亦想想：“还可以保证不会把自己当成滑翔机，从六楼滑下去。”
有些人看起来很不愿意把头发弄乱，但其实不,bao风
有些人说不饿，但其实吃整整份半盖浇饭。
照这下去，很可能要不多久就养不起。
时亦觉得他同桌这个“整整”用得有问题，没纠正，攥攥勺子放回去：“吃饱。”
“喝点儿牛奶。”林间说，“溜缝。”
时亦：“……”
时亦回神，怔下转头：“什？”
“饿吗？”林间握握他手，绕过来靠着桌沿，“男朋友请吃饭。”
时亦平时般不太能自己想得起这种事，被他这问，愣几秒钟，下意识摇摇头：“不——”
早上睡过头就没好好吃东西，这会儿没等他开口，胃里就格外主动地抢着响好几声。
时亦：“……”
林间：“…………”
热心助人心理医生被格外利落地拖进黑名单。
上午课已经上完，教室空荡荡没人，桌椅被急着占领食堂同学们撞七倒八歪，挺安静。
时亦靠在墙上，缓会儿，攥攥校服下右臂。
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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