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呆子眼睛跟开灯似跟着亮,撑着胳膊坐起来讨价还价:“百事。”
“……”林间乐得没收住,摸摸他头发:“可口可乐加广告费行不行?”
小书呆子挺严格,摇摇头:“冰。”
林间挺努力地绷半天,实在忍不住,按着他同桌块儿趴在床上。
时亦背后堆好几层被子,软得不行,被他压着也不觉得难受,及时伸手护下床头:“小心。”
也用不着问。
时亦放下手机,掀开被角想透透气,对着他递过来水杯:“……”
“多喝水好。”林间没忍住笑,“医生说,淡盐水保证电解质平衡。”
时亦抬起手,指指他手里那个水杯。
“不好看?”
可能是之前积累压力实在太多太重,这场烧轰轰烈烈折腾小个礼拜,时亦体温才总算没再天两次地往三十八度上报到。
“行,警报解除。”
林间最后把温度计拿过来,对着灯仔细看看,松口气:“要再不好,就得打昏同桌,扛着再去趟医院。”
时亦笑:“本来也没事。”
“对。”林间没再想他这几天烧得昏昏沉沉是什样,放好温度计,低头亲亲他额头,“本来也没事儿。”
“不应该保护吗?”林间抬头,故意得寸进尺逗他,“为什是保护床头?”
“你还能长。”时亦挺成熟,摸摸他脑袋,“床头不能。”
……
考虑到出汗量,可能有相当部分都是因为这几天两个人闹得太厉
林间把视线从他手背上那片针眼收回来,转头看看杯子:“梁见还送个大黄鸭,不过那个大黄鸭看起来不是太聪明,不太符合咱们两个气质……”
时亦摇摇头,右手比把枪,左手托着闭上只眼睛瞄准:“啪。”
林间:“……”
他同桌可能确实是太不想喝水。
林间举着被隔空狙中杯子站会儿,笑得差点儿没端住,顺手搁在桌上放稳当:“不喝,同桌都好,要请他喝可乐。”
小书呆子情绪不好时候身体就容易有反应,但通常都是埋头睡宿就好,头回让他看见这严重。
烧到第三天,他就忍不住把人连哄带诓领到医院,从头到脚检查遍。
结果也没什大问题,就是感冒。
之所以看起来这来势汹汹,方面是今年感冒病毒特别凶残,另方面也是时亦肺功能有定程度受损,所以症状看起来要明显不少。
林间坐宿,翻两遍程航给那份笔记,没再问时亦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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