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天上课晚上放哨，不用边上课边分心给他做笔记，不用熬得整个人都随时随地就能睡着，不用在上台特别perfect
演出以后就立刻跟着他跑出来，能跟着大家
起去玩儿去聚餐去放松。
不用提心吊胆等着头顶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
小书呆子已经好
，没他在也能好好跟同学块儿，这
长时间都能个人特别成功表现特别好地和其他人相处。
是不是有可能。
再往外走，再往前走，是不是有可能。
林间绷着腹肌，没被他同桌戳乐，特别冷酷冷漠地惜字如金：“难受五分钟。”
时亦嘴角跟着抬起来，抬手在他脸上画两条面条宽眼泪。
林间实在有点儿绷不住，破功乐声，飞快收敛起来：“口可口可。”
“但是。”时亦帮他把面条眼泪跟猫都擦，微凉指节在他嘴角停会儿，拿整个手背轻轻按上去，“人间很好。”
林间怔下，低头迎上他视线。
？”
时亦抬起手，挺认真地在他脸上左三下右三下比划下胡子，从鼻尖往下连条线，又在他眼睛上画两个圈，脑袋顶上写个王。
“……”林间挺沧桑，“这是
同桌日常考虑拿手在脸上画吗？”
时亦摇摇头：“拿记号笔。”
林间：“……”
也不知道怎回事，所有念头都在脑海里挤挤挨挨特别反常地晃。
可能是舞台后遗症，那种天过得实在太好，太兴奋太高兴太圆满，太幸福，反而生出来不真实跟不确定感。
也可能是什别毛病。
他努力压半天，在明明挺正常甚至生意还挺好店里绕好几圈，把还想再蹭两块关东煮萝卜程航打包送到门口。
看到门外那几个人时候，在他胸口全无章法盘桓着数不清念头，终于都不带任何温度地、冰冷刺骨地落定下来。
“很好。”时亦说，“谢谢你带来。”
接下来相当段时间，林间都没怎听见别声音。
小书呆子领着他下车，领着他熟门熟路地从后门绕进学校，沿着近路回咖啡店。
他有几次甚至忍不住想问问时亦，有没有想过其实还有更好人间。
更轻松更惬意，更热闹跟喧哗，更温暖干净光芒万丈。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感动。
林间用力吸好几下鼻子，打开车窗让冷冷夜雨拍打在脸上会儿。
小书呆子弯着腰看他，在他肚子上戳好几下。
林女士专门教坏他们家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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