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差点儿扑过去，被于笙扯着领子拽回来，死死按在墙角。
“差点儿把你忘
。”疤脸被引起注意，笑
声，“小兔崽子……还敢蹦跶，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时亦扶着桌子站稳：“店和钱是
们
，不能给你。”
林间看着时亦走过来，把林女士护在身后，眼眶烫得几乎灼着疼。
他站几秒，用力把胸口翻腾起来情绪压下去：“要算账就算，不用废话。”
这周都混沌，到现在他依然有很多事没想通，但想不通也就想不通。
小书呆子不想走，林女士也不想走，那就不走。
走下去也是死循环里兜圈子，他不再挣扎，不再往外逃，其实可以把他们两个保护好。
眼镜脸色有点儿难堪：“识时务者为俊杰……”
“们家不识时务。”林女士说，“也不想当俊杰，就想过正常人日子。”
眼睛被她噎得没说出来话。
“他们两个想做事都可以做，想试办法，也都可以去试。”
林女士很平静，把他们撞乱桌椅摆整齐：“他们不想让知道事，也可以不知道。”
笑声：“挺孝敬。”
林间没动，视线落在他喉间。
疤脸皱下眉，啐下拍拍手转开，伸手去拿那叠钱，没拿动。
“不是给你。”林间说。
疤脸脸色难看下来：“你什
意思？”
但既然家里另外两个人都不同意，举手表决，那也可以。
把事情在这儿彻底解决也可以。
疤脸神色阴沉得有点扭曲：“给砸，把钱都找出来！”
群人转眼开始翻箱倒柜地砸，原本整洁店面转眼片狼藉。
林女士没拉住，时亦过去拦，被几个人推搡着撞在桌子上。
她拨开头发，格外刺眼疤痕从发丝间露出来，笑笑：“但是妈妈，当妈妈不能扯孩子们后腿，要保护自己孩子。”
“好。”
疤脸点点头，笑声：“硬气。”
林间没让林女士站在这些人面前，走过去，抬头看向门口：“时亦。”
哪怕到这个时候，两个人默契依然用不着多说句废话。
“你捅刀，帐能算明白就算。”林间按着钱，“不能算明白就在这儿结吧。”
疤脸看他半天，发现他没有任何开玩笑意思，视线也彻底阴沉下来，看向站在他身边林女士。
“这事儿闹得。”
瘦高眼镜讪笑声，帮忙打圆场：“嫂子，小孩子不懂事儿，你也不至于不懂吧？赶紧管管你儿子，别胡闹。”
“不是什嫂子。”林女士摇摇头，“儿子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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