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仪似乎不太擅长用刀叉,但她姿态却是无可挑剔优雅。宴文柏目光怪异地看看她,忍不住又次开口:“你也担不起。”
“打他时候,当然就想好后果。谋定而后动,这也是你下次遇见麻烦时候,处理准则。”顾雪仪头也不抬地道。
从顾雪仪嘴里说出“谋定而后动”五个字,有点滑稽。
但宴文柏笑不出来。
他只是忍不住道:“江二是江氏现
宴文柏连忙收回手,不敢去细想刚才感觉。
只从喉咙里又挤出句话:“……也不是那个意思。”
“嗯。”她依旧应得淡淡。
宴文柏顿时有种所有情绪全部被蒙在面鼓里憋闷感。
不管他想什,说什,也许顾雪仪压根都不在意……
宴文柏喉咙里堵满反驳她话,但最后挤出来,只有句:“……没有,没有要维护你。”
顾雪仪也并不打算在这样没意义事上,和他争论出个结果。她淡淡应声:“嗯,知道。”
宴文柏听到她毫无情绪起伏回答,心底并没有松口气,反倒感觉到更大压力。
她知道?
她知道什?
电话,弯腰问:“您真要到宴家拜访吗?”
“嗯。”
“下午三点您看怎样?重新排下您行程。”
“嗯,就三点。”江二掐灭指间烟:“宴总杳无音信,也正好该去宴家看看。”
这头,宴文柏却有点激动。
“吃过早餐吗?”顾雪仪问。
宴文柏不想回答她,但下又想到顾雪仪说,要有礼貌。宴文柏咬咬牙:“……还没。”
顾雪仪转头吩咐女佣:“准备早餐。”
女佣这才从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中回过神:“好、好太太。”
宴文柏破天荒地和顾雪仪坐到同张桌上,共进早餐。
她因为他打江靖,他转头却又说这样话,她听心里会怎想?
不,不是,管她怎想干什?
宴文柏不自觉地收紧手指。
然而触手温软。
指腹底下仿佛还能感受到脉搏跳动,下下,敲击着他手指,也敲击着他心脏。
他把扣住顾雪仪手腕:“你怎就承认?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宴文柏身高足有米八五,顾雪仪不得不抬眸看他。
“所以你就想替揽下?”顾雪仪道:“那鞭子没有白抽。有长幼尊卑意识,懂得维护家里人是极好。但有些事,小孩子是担不起。得大人来担。”
谁是小孩子?谁是大人?
她也才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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