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盛长治是为救皇上而身亡,那时更不可能弃盛家而走。”她长久以来受到教育也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宴朝心下震动。
这正是顾雪仪魅力所在地方。
他又嫉妒顾雪仪这样为盛家付出,但又忍不住觉得,正是这样,才是真正胸中有丘壑顾雪仪。
这厢盛长林叹口气:“但长嫂已经在盛家耽搁许多年华。”
此时阵脚步声近,来人道:“那时家中母亲因思念长兄,忧思过度,没半月就去。其余几房又撑不起事。长嫂袭承顾将军风骨,兼之顾念往日情谊,不肯改嫁,便留在盛家,人掌几百人,扶持盛家度过最艰难时日……”
他说罢,跨进门,先是朝顾雪仪躬身行礼:“长嫂。”
随后,他才又看向宴朝,道:“乃是盛家行四盛长林,方才听闻长嫂回府,这才过来。敢问阁下是?”
“宴朝。”
盛长林仔细思索,却不知这是哪家公子。
界顾雪仪依旧年纪很轻,但以古人十二三便议亲,十五及笄便嫁人习俗来看,顾雪仪这个年纪,应该已经有孩子才对。
她在现代时,也从未提及过“前夫”事,还是盛煦说出来,他才获知这个人物。
那时,她只当她虽与他青梅竹马,但不过家族联姻,她对他没有情意,他应当也有姬妾,所以她才从不提起。
“他什时候死?”宴朝声音僵硬地问。
“已有好几年。他伴驾随行,为救皇上而身亡。”顾雪仪淡淡道:“其实已经不大记得清他模样。”
顾雪仪轻轻笑下,说:“你们不是直想知晓,失踪那些时日,是去哪里吗?”
“千百年后。”顾雪仪道。
盛长林乃是真君子,自然也不多问。转声往下道:“祖母曾劝过长嫂改嫁,都被长嫂拒绝。盛家欠长嫂良多,几世也还不清……”
顾雪仪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生来便喜好做这样事,并不觉得苦累。”
感情于她来说,从来都是调味品,而并非必需品。
其实嫁盛长治也好,旁人也好,对她来说都没有什区别。甚至可以说,盛家反倒为她提供大展拳脚,做自己想做事地方。
不过……顾雪仪怔下。嗯,那是以前。现在还是有些不同。
宴朝松口气。
这人如果还活着话,又与顾雪仪是青梅竹马,那就真麻烦。
也幸而不曾改嫁。
若是改嫁,他这会儿就真要走在提刀去杀人路上。
虽然隐约猜到缘由,但宴朝还是忍不住问:“为何没有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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