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不太有把握,试探着问:“霍总。”
霍阑停下,等着他说。
“贵公司……”
虽说跳槽是早晚事,梁宵自觉毕竟还不算星冠人,不好意思太不要脸:“还有艺人住房问题都没解决吗?”
星冠是影视公司不是经纪公司,有资格被签进来艺人,不是成名已久择木而栖,就是流量新锐风头正盛。
梁宵认定霍总怕是又有反复,平白耐心不少,坐在地毯上抬头:“那是怎?”
霍阑抬头,视线落在他身上。
卧室里只开盏台灯,梁宵睡衣领口扣子解开个,不太规整,这样坐在地上,偏偏又潇洒得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白天在片场时,他看见马背上梁宵,就觉得其实梁宵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信马由缰,挥洒自如。
沁着水汽,单手扶门,视线落在他身上。
“怎?”
梁宵今晚就觉得他莫名不对劲,不大放心,抛开自己那些念头,开灯过去:“您先进来。”
霍阑被他握住手腕,顿下,跟着进门。
“是又易感期吗?”梁宵想起那封感谢信,隐约觉得可能是个暗示,牵着他坐下,“再咬口?”
至少都在圈内有席之地。
梁宵这些年挣钱几乎全变成抑制剂续命,实在攒不下钱,才不得不租个房子,实在想不出如今叫得上名明星艺人有谁还能过得这惨。
“……没有。”霍阑不会说谎,被他灵魂质问得打个磕绊,“但是――”
梁宵等他但是。
霍阑挪开视
浑然天成灵气在骨子里,抹多少黑、怎雪藏,步履维艰也压不住。
如果他们出身交换,霍阑自问,并不能像梁宵这样干净洒脱。
“霍总?”梁宵在他面前挥下手,“您是――又睡不着吗?”
霍阑确睡不着,却并不是为这个找他:“星冠正在计划,为还没解决住房问题签约艺人提供住房。”
梁宵:“……”
《当代医学知识大辞典》上说过,Alpha在度过易感期后,近期内仍然可能有几次反复,程度各异,但都要等信息素波动完全平复才能彻底结束。
霍阑信息素始终比普通alpha活跃得多,专用抑制剂都压制不住,梁宵原本就有点担心。
“不必。”霍阑拦住他就要解领口手,“……很正常。”
梁宵很想提醒霍阑他现在正很正常地大半夜来敲自己门、很正常地进自己卧室、很正常地坐在自己床上,怕刺激他,顺着点头:“好好。”
霍阑本能地不喜他这个语气,蹙下眉,没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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