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放下手机,摸摸腕间手环,垂眸半晌,轻轻叹口气。
云敛活法他试过。
没有根基人,当然会有孑然身
梁宵拿橘子皮拼朵小花,有点无聊,摸过手机刷刷热搜。
他还从来没被人接过。
凭实力送走六家孤儿院以后,梁宵就不忍心再去祸害剩下,出去自谋生路。
那个时候梁宵也才十三四岁,涉世不深,背着小包袱孤独而倔强地没走出多远,又被拐进个骗子窝,被逼着学身坑蒙拐骗本事。
又过两年,他多少被信任,那些人才放他出来自己行骗,只是还要定期交钱回去。
段明看他阵,甚至有些想给飞扬药业打个电话,让对方确认下抑制剂是不是还会在定程度下伤脑子。
梁宵面红耳赤等半天:“段哥,你不反应下吗?”
段明:“哦。”
段明:“不然呢,霍总是去遛狗吗?”
……
不知道该怎解释,清下嗓子:“不是,――”
梁宵坐阵,自,bao自弃,把脸埋进掌心:“是。”
“……”段明是真没想到他这君子坦荡荡,“你都不掩饰下吗?”
“太刺激。”梁宵哀叹。
段明心跳百八:“霍总干什?”
拥抱自由梁宵当时就兴奋至极,应付着打工挣点钱糊弄那些人,高高兴兴找个学校蹭课听。
……之后事就有些脱缰。
梁宵按按额头,跳过莫名其妙被人逼着补课背书、背不出来就要罚抄课文惨烈回忆。
虽然确实是因为这个,后来勉强蹭上艺考分数线。但梁宵依然孤独而倔强地认定,自己对读后感深切恐惧,九成九都是那时候被逼着写阅读题作下来。
这摸爬滚打着在社会里浮沉,还要掺着痛不欲生补课写作业,小梁宵熬年,终于找到个机会跑出来,辗转几次,彻底甩脱那些人。
梁宵跟他没话说,轻叹口气:“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
段明:“……”
段明是真想给飞扬药业打电话:“你――”
梁宵远目,浑身上下充满诗意忧郁,趁经纪人没注意,飞快抢走他手里刚剥好橘子-
段明险些被他烦死,梗着口气,出去找霍总去。
梁宵欲言又止。
段明险些要扳着他肩膀拼命晃,想起医生说梁宵这些天确实有些劳累亏空,不敢折腾他:“快说啊啊啊?!”
单人病房,梁宵看看左右无人,低声给他说实话,“段哥,霍总是来接。”
段明:“……”
梁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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