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阖上眼，握着梁宵
手臂，叫他靠得更近些，轻轻蹭
蹭他短发。
“对。”
梁宵笑笑：“你拽
。”
梁宵侧过脸，贴下他脸颊：“你看，不就回来吗？”
“别都忘，就记下来两句。”
梁宵说：“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
霍阑嗓子哑透：“不辞冰雪为卿热。”
梁宵怔下，笑笑，摸摸他头发：“是。”
“有你在，冰雪就冰雪。”
梁宵胸口翻扯着疼，不等霍阑，转回身半跪下来，把他整个抱住。
霍阑微微打个哆嗦，艰难推他：“凉。”
“没事。”梁宵收紧怀抱，“抱着就不凉。”
“不是……”
霍阑胸口起伏得激烈，阖紧眼逼自己：“身上……凉。”
来身就要走。
霍阑本能伸手，拉住他手臂。
梁宵腿麻，沧桑着往前踉跄
步。
察觉到掌心微弱力道，霍阑怔下，忽然放手。
梁宵落寞地摆半天姿势，眼睁睁看着霍阑就这
松手，怄得胸口生疼：“您不能配合下？拦――”
梁宵呼口气，彻底伏进霍阑怀里，“下次再看见走，记得拦。”
霍阑肩背轻悸，静良久：“你――”
“欲拒还迎。”
梁宵胡言乱语，拿能暖着他地方尽数暖着他：“看像是要走，其实就是欲擒故纵等着你拽。”
霍阑怔怔看着他，瞳底动下，点点抬手。
霍阑低低吸口气：“你会冷――”
“霍阑。”梁宵说，“你冷吗？”
霍阑说不下去，闭着眼睛摇摇头。
“你冷。”梁宵抱着他，“你只是习惯，你也冷，没人不会冷。”
梁宵想想：“有首诗你可能没听过，不是必背篇目。当初认识个人……很好人，他教背着玩。”
梁宵愣下，蹙紧眉，迎上霍阑视线。
霍阑还坐在地上，眼底血色未褪，视线定定追着他。
霍阑肩宽腿长，虽然学他姿势，多年养成规矩板正还是抹也抹不掉，肩背沉默着笔挺锋利。
锋利得像是开刃，鲜血淋漓，割开暗沉昏淡现实过往。
不伤人，只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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