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胸口发紧,低声:“您是因为这个――”
“也不是。”梁宵猜到他要说什,无奈笑笑,“不舍得。”
管家愣下,看着他没出声。
“波折坎坷,好容易都熬过去。”
梁宵:“他心情不好时候,不舍得再扔下他个。”
“们直为这个不舒服。”
管家至今依然忍不住意难平,这些话又无论如何不敢说给霍阑:“那时候霍总已经有生命危险,先生夫人离得那近,居然点都没管过……”
梁宵摇头:“他想大概不是这个。”
管家愣下。
“他想……应当很简单。”梁宵扯下嘴角,“他只是很想再见他父母面。”
会把人带齐,梁宵点点头,没多问:“下午去趟,您帮陪陪他。”
管家听得皱紧眉。
梁宵不是大惊小怪脾气,旦这样嘱咐,就说明霍阑状况确实不算太好。
明明说好保持距离,今天上午梁宵反常地跟霍总待在块儿,只怕也未必只是因为忍不住。
“您能细说吗?”管家低声,“们不跟霍总通气,您说下,们去查……”
管家眼眶蓦地酸,想说无数话又都咽回去,哑声:“多亏您……”
梁宵摇摇头,收拾好手头茶叶,又同管家多交代几句,回集合点-
清明雨前茶才是品质最高时候,雨水多,茶芽长成嫩叶,就已经没风味,等到五六月份,几乎已经彻底没什好茶。
现在茶园也有不少和旅游业联合开发,让游客来亲手体验采茶,额外再添笔收入,摘坏也不算多心疼。
“大家都做得很好。”
原本是有机会见到。
霍阑向心事重,动辄容易进死胡同,想事又总不肯说。梁宵固然清楚霍阑不是囿于过往脾气,却也拦不住他什事都要往身上背。
如果没人管,霍阑倒也并不会被这些压垮,只会板眼地惩罚自己、板眼地反省思过,再板眼往下走。
霍阑甚至不会为这些过往多难过。
能允许自己难过,已经是霍阑对自己难得宽宥。
“知道也不多。”梁宵微哑,“只知道他父母当年去过,再多也不清楚。”
管家腾起个念头,愕然:“是霍总和您认识那年吗?那年他父母确实去江南――”
梁宵点点头:“求什?”
管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这巧,心下沉沉:“同命符……霍总很不喜欢这个。”
虽说大抵只是巧合,但先生和夫人在空难中同离世,却也极微妙地契合生死同命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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