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好声好气:
“对别人事,你释怀不,咱们两个块儿背着。”
梁宵声音微微发哑:“对事……你不用释怀。”
梁宵从管家口中听过,小霍阑在家中那些年,曾经因为母亲病情恶化,被父亲怎毫不留情地叱骂苛责过。
这些叱骂如影随形,像是无形禁锢,至今依然困着霍阑。
斯人已逝,对错都无从论,梁宵只想照霍阑说,好好替他去上几柱香。
霍阑屏息强忍阵,在清新明净澎湃雨意里蓦地睁开眼。
“别动。”梁宵耳朵滚烫,扎在他颈间低声,“说话……你记着。”
霍阑肩背绷紧,抬手覆住他颈后腺体:“你说。”
“这样你记得清楚。”
梁宵挪开他手,在霍阑唇畔亲亲:“你要好好待你自己,该休息休息,该放松放松,不准什时候都绷着。”
,微微点点头。
梁宵早对他这套行为语言熟透,知道霍阑显然不自信能睡着,也不多说,过去拿温水洗干净手:“行,去躺下吧。”
霍阑微怔:“做什?”
“陪你睡觉。”梁宵看眼表,大马金刀脱外套,“还有个小时集合,等你睡着再走。”
霍阑几乎尚且没能回过神,被他山匪样威风凛凛架势引得牵下唇角,低声:“不必――”
“不用为让放心……逼自己。”
梁宵吓唬他:“就是因为不放心,才老盯着你。哪天真放心,甩手掌柜跑怎办?”
霍阑倏地抬眸,定定看着他。
“……”效果有些明显过头,梁宵张下嘴,轻咳声:“不跑。”
霍阑箍紧他手腕。
霍阑还没想清楚梁宵是什时候带来诱导剂,心跳急促,下意识阖眼:“――”
“你不好好对自己,现在身体好,显不出来。”梁宵抵着他额头,轻蹭下,“等将来老,难道要照顾你?”
霍阑胸口轻悸,揽紧梁宵,埋在他颈间摇下头。
梁宵怕他钻牛角尖,拽拽他袖子:“肯定照顾,就是扛不动你……”
霍阑被轻扯两下袖口,滚热掌心翻过来,牢牢扶住梁宵手,把人裹进怀里。
梁宵:“不必还是不想?”
霍阑顿下,垂在身侧手动动,没说话。
梁宵满意点头,不由分说拽着人块儿躺下,扯着被子裹严,囫囵抱住霍阑。
两人这样什都不做,只是头碰头躺着,霍阑其实就已格外知足。
梁宵下午还有安排,霍阑并不准备睡踏实,在梁宵背上缓缓拍抚几次,想让他再争分夺秒歇歇,呼吸却蓦地滞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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