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塔尔综合征。
重度妄想,认为自己已经死亡、腐烂,维持日常生活是自己躯壳。
要不是见到真人,牧水也很难将这个患病人,和各种报道里超级巨星联系起来。
他没有去纠正齐星汉这句话,而是带着本正经讨论口吻,冲齐星汉道:“可是个活人呀,需要灯,不然走路会摔跤。”
齐星汉定定地盯着他看会儿:“明天装。”
他跟在齐星汉身后,块儿靠近黑色门。
门是锁着,齐星汉按上指纹,“叮”声,门自动弹开条缝。
里面没有光透出来,漆黑得像是无尽深渊。
齐星汉没有动,似乎是在等客人先进。
牧水伸出根手指头,推推门,门没有发出点声音,平缓地向内推开去。
那个方向有扇漆成黑色门,上面没有多余装饰,贴在面雪白墙壁上,对比鲜明强烈,让人本能地感觉到不适。
牧水腾地站起来:“您解过,现在该解下您。您方便吗?”
“解?”齐星汉略有些迟钝地回过头,看看牧水,低声问:“你想怎解?”
牧水指指那扇黑色门:“能进去吗?”
客厅里没有多余摆件,空空荡荡,几乎不见任何私人物品。
……啊。
确诊。
确实有病。
牧水摸着沙发坐下来。
不过倒是可以看出来,齐星汉和他亲人感情很淡薄。
真好说话。
目前看起来,没有院长
牧水又伸出根手指头,扒拉着墙壁开始摩挲,他摸半天,忍不住纳闷:“灯开关呢?”
“没有灯。”齐星汉说。
“没有灯?”牧水眨眨眼。
齐星汉低头看向他,眼眸里仍旧承载着麻木而冰冷情绪,他说:“死人,怎会需要灯呢?”
……来。
这不利于他观察解齐星汉性格和行为方式。
牧水又问遍:“能吗?”语气小心翼翼,黑黝黝眼眸里,好像透漏出点星星光亮。
齐星汉抿下唇:“能。”
这配合患者,已经很少见。
牧水顿时轻松不少。
不然就不会用这样漫不经心口吻,喊出这两个字。
齐星汉没有过多纠结称呼问题,他看向扇漆成白色门,说:“那是你房间。”
“好,谢谢齐先生。”牧水松口气。
如果齐星汉不愿意让他住进来话,他就只能在附近租房。可这里是黄金地段,想也知道房租不会低。
“如果没有别事。”齐星汉挪动步子,朝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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