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下楼去买吧。”牧水倒是没太放在心上。
他身体已经舒服多,并没有太大后遗症,他完全可以自己带着手机和钱包,下楼找家24小时便利店,吃点点东西充饥,将流失体力补回来,以保证不会低血糖和胃痛就好呀。
“你下不去。居住在这层,往往都是社会名流。为避免记者打扰,和不明人士潜入,通往这层楼那部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你有卡吗?”
牧水脸茫然。
他从前也没住过这样病房呀,怎越是这好医院,反倒限制重重啊?
青年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和他初次见到齐星汉时候有些相似,目光是空茫而麻木,落到人身上时,甚至不会让你感觉到实质存在。自然,也就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
青年又问:“你要找护士吗?”
牧水点头。
青年低声说:“这家医院护士偷懒不是两次,尤其是这层楼,入住人少,他们也就不怎管。按照规定,他们应该二十四小时,都守在病房内,或者是病房附近。但每到病人入睡后,他们就会立刻离开,躲到四楼去偷懒。”
青年挪动步子,走回到自己病床边上,伸手探入床头柜与床头挨着地方:“这里。”
牧水对这个设计服气。
躺在床上时候确是手就能按到,但下床就很难再找着。
“好,谢谢。”牧水礼貌地说完,就转身打算走。
但青年突然出声叫住他:“你怎生病?”
又或者……
牧水努力控制着眼底茫然之色,面却不动声色地重新打量起青年。
青年眉眼深邃迷人,像
牧水忍不住出声:“那按护士铃也没有用吗?”
“没有。”
牧水默默地挪动脚步,往后退半步,他盯着青年,低低地出声问:“那您既然知道不是两次,为什之前没有向医院反映呢?”
“因为不需要。”青年说:“不需要护士守着。但你好像需要。”
“你好像饿。”青年慢吞吞地说。
“嗯?”牧水及时地顿住脚步,重新抬头朝青年看去。他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回答道:“冻坏,高烧,就医院。”
“现在好吗?”青年低低地出声问。
牧水疑惑地看看他。
青年神色平静,看上去没有丝异样。他眼底甚至看不出好奇色彩,就好像真只是随口问问,连关心和好奇都算不上。
“好多,谢谢。”牧水微微颔首,下巴绷紧。不过哪怕是绷紧,弧度也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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