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他也才终于打量清楚,整个屋子究竟有多狭小……不,或许狭小这个词不太准确。
屋子本身面积不小,是标准起居室规格。但天花板却是低矮,袁盛立在屋子里,只差点就能碰到顶。
琪琪年纪小,个头矮,坐在笼子里,牧水看她时候,无法将其作为判断高度参考物。而小丑背着他时候,蹲下去,连带牧水整个都滑向地面,因而以他当时视角去看整个空间,并不觉得有多低矮。
真是座奇怪房子。
连带房子里笼子都是奇怪,还有这些挂在墙壁上小丑服,它们摇摇晃晃,好像个个都被赋予生命。
这些小丑也挺有意思,他还有很多话想问问它们。
袁盛哑声道:“死不。”
然后他直起身,迈步,走到牧水跟前,伸手将牧水拦腰抱起来。
牧水低声问:“你知道这个地方灯开关在哪里吗?”
袁盛抿紧唇,没有出声。
男人修长手指掐住小丑脖子。
小丑脸上粘连血肉往地上掉些,看上去有点恶心,又有点可怜。
牧水怕他掐断小丑脖子,再溅脸血,于是赶紧出声:“袁哥。”
“袁哥……”他紧跟着低低地又喊声。
袁盛动作顿住,,bao躁气息也收敛平稳些。
“这是什地方?”牧水问。
这次,他问是袁盛。对于小丑们来说,这里是乐园。那对于袁盛来说呢?
牧水不由微微抬头,朝袁盛看过去。
袁盛抱着他,从牧水这个角度望过去,袁盛面部棱角都带着股锋锐冷厉味道。
他听见袁盛动动唇,似是冷冰冰地笑
“你应该知道,这里切,你应该都熟知。那些小丑,你也认识,不是吗?”牧水低低地说着话,嗓音却是软和,像是阵微风吹拂过人心上,带来和煦味道。
这样声音令人无法抵御。
明明是类似于质问话,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这样软绵绵……让人连半点戒心与反抗心理都无法升起。
袁盛言不发地往前走几步,只听见极轻声“啪”,整个空间顿时被暖黄。色灯光充盈起来。
牧水眨眨眼,这才适应迟来光亮。
他微微侧过头,朝牧水方向看眼,似乎这才发现牧水就在不远地方。
牧水舔舔唇,小声道:“地,有点凉。”
袁盛松开手指。
小丑平躺在地上,还是双臂环着自己,哆嗦两下,不动。
牧水忍不住问:“它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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