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周围都是空,到晚上时候,四周望去,看不见点光亮。”
“这里就像是座死寂城。”
也就是说,他猜对。
但牧水却没有点猜对喜悦。
“为什?”尽管他猜到原因,但牧水还是问出声,他要获得与袁盛相关更详尽资料。以后大概不会有这样好机会吧?
袁盛口吻还带着点笑意,只不过是轻蔑笑,他说道:“十二岁那年生很严重病。”说着,他抬起手指,指指自己头:“这里有病。在治疗之后,逐渐转为精神类疾病。力气很大,有次发火失控时候,砸碎客厅里大理石桌面。”
“还有次,去新西兰,又或者是澳大利亚,记不太清,太早以前事。们全家去那里狩猎,碰上持枪抢劫当地人。然后,嘭,他们头被打碎。”
“你刚才说这里别墅,修建起来不是为住……”牧水顿顿,试探着出声:“那是为你吗?为更好地将你留在这里吗?”
袁盛和齐星汉都没有对他撒过谎。
袁盛说这里是他家,他曾经居住过很久地方。牧水脑子里就立刻有个有些夸张,夸张到显得不可思议猜想。
袁盛应该和齐星汉样,在某个年纪,表现出异于常人地方,导致家人恐惧、疏远。
于是袁盛住进这里。
为谈恋爱。”
谈恋爱?
陌生字眼被提炼进入袁盛大脑中。
想谈恋爱?
袁盛有点狂躁,又有点难以理解地想。
“他们大概明白,是个随时会失控炸弹,所以独自住到这里。”
袁盛缓缓站起身。
叙述这些时候,他口吻里不带丝痛苦或者憎恶味道,反而带着点好笑意味。
和齐星汉反应是相似。
尽管他声音里带着点儿轻快笑意,但本质上都透着与齐星汉样麻木和冷漠。
他被他家人流放。
周围所有别墅空置,是为确认不会再有人能和他接触。
好让袁盛能够在这里养病,直到养好为止。
牧水想到这里,不由扭头看向袁盛。
袁盛突然低低地笑下,连带身体都微微抖抖,他轻声夸赞道:“你真聪明……”
袁盛抬起头,朝着牧水方向看过去,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牧水在那边。尽管有面具遮挡,他视线也根本落不到牧水身上去。
但他还是有种莫名满足感。
少年还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袁盛抿抿唇。
他也不愿意让少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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