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牧水虽然困得要命,但串数字念出来,搁在段对话里特别明显,很容易就让人产生记忆点。
牧水脸茫然:“炉管是什?”
谈镜对上牧水茫然样子,他皮肤白,看上去年纪小,眉眼都如水似,就跟天边叫晚霞染红那捧柔软小白云。招眼又柔软。
谈镜陡然而生种罪恶感。
于是连忙摇头:“嗨瞎说,走走,带你吃早饭去,吃炸酱面还是豌豆黄啊?想吃茶汤、焦圈、芸豆卷也行。”
牧水肚子里应景地咕叽声。
累后劲儿,全部都换成饿。
牧水打开门走出去,就看见谈镜抱着个大水壶,骨头手从壶把上轻轻松松穿过去,然后就这支棱着骨头,边往前走,边让水壶呈自然下倾弧度,哗啦啦地给花浇水。
抛开奇怪样子不谈,动作还是很闲情逸致。
但牧水还是忍不住出声说:“花要被水给浇死……”
“哎?”谈镜回个头,他瞥见牧水松松垮垮穿着浴袍,副美少年出浴样子,手骨倾斜,水壶挂不住,咣当掉下去,把花给砸死。
然后他乖乖点头,跟上去。
谈镜不样。
他和牧水目前为止见过所有怪物都不样。
谈镜看上去不像是个活人,但身上却透着比齐星汉和袁盛都要浓活人气儿。
还有……566是什?
谈镜赶紧又弯腰把水壶捡起来,咂着嘴说:“得,又死盆……”
牧水鞋子前天进水,他现在就趿拉着房间里白色棉拖,艰难地往前挪挪步子。
谈镜把水壶搁在地上,转身说:“难怪以前花老死呢,原来是让给浇死……”
牧水左右看看,忍不住问:“袁哥呢?”
谈镜顺口就那贫:“没见起床,肯定躲被子里撸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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