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只好搬个浴室里脚蹬——还好很轻,而且只要他稍微弯腰就能搭在手上搬起来。放在淋浴头下面,他踩上脚蹬,手相对高度稍微高些。
饶是如此,他还是费很大劲,才把淋浴头开关打开,方向也控制不,直接被水对冲,浇脸。
陶清风赶紧下来,从脚蹬踩到地上时,他不小心踩到,解开浴袍下摆。地上本来就是湿滑,他脚底滑,直接摔倒下去。
半夜醒来,陶清风本来就因为噩梦没睡好,心绪不宁,头昏眼花。这样摔,居然就此昏倒在地上。他陷在解开系带雪白睡袍里,被淋浴头水浇湿头脸,全身都被泡湿。
陶清风昏过去没有醒,因为他又被噩梦缠住。他眉头蹙得愈发紧,四肢却因为水泡过浴袍缠着他,加上手脱臼动不,呈现出类似
佛松口气,点头:“那好,你早点休息。”
陶清风在严澹帮忙下,简单洗漱下,躺在床上入睡。
可是,陶清风这回并没有睡好。他做个噩梦,他梦到这具身体模模糊糊,被谢国珉玩弄记忆。
陶清风大汗淋漓地醒来,胃里有些翻腾。梦里片段还在脑海中闪现,他厌恶地皱着眉。转过头看看枕边手机上显示时间——半夜三点,比他平时生物钟自然醒时间,早个时辰。
果然还是被噩梦影响睡眠。陶清风却无心再入睡。他浑身鸡皮疙瘩,不舒服,非常想去洗澡,把身上洗干净。
哪怕他知道那并不是他,只是身体原主人遗留下来记忆,昨天刚好被开启而已。昨天他被谢国珉摁在床上,当时除愤怒不觉得有什,可是和梦里那些乌七八糟记忆对应……
陶清风胃里又是阵翻腾,决定必须去洗澡。他感觉手臂稍微好点,手腕以下应该可以小心地活动下。不必麻烦严澹。而且现在半夜三点,严澹当然在隔壁房间里熟睡。陶清风也知道他作息——严澹是现代普通人最规律作息入睡:晚十点至早六点。
陶清风小心翼翼把腿搭下床,借着腿支起身子。开灯出房门,走到浴室里。水还是烧热。
陶清风身上穿这套新睡衣,是袍式。严澹考虑到他手不方便,没有买套头或扣子款式,而是长长件睡袍,以根系带扎住腰间。
陶清风弯弯手腕,抽掉系带,袍式睡衣就松垮地滑落肩头。陶清风把它堆在浴室架上。想要打开淋浴头开关,但是淋浴头开关位置,比他肩膀高点,他又不能抬起手去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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